道:“娘,我们好像是成功了……”
不等谢知萱多高兴,兔子便往外呕吐,一股子的恶臭。
渐渐的,兔子便没了呼吸。
谢知萱望向了厉琳琅道:“娘……”
厉琳琅拍了拍谢知萱的肩膀道,“这兔子是我酒灌多了才死的,不怪你,你的手很稳,你第一次上手就能如此平稳实属不易。
不过最好还是能有麻药,毕竟孕妇生产倒也不能吃这么多酒的,何况如同这兔子一般呕吐出来,更是不行。”
厉琳琅很是欣赏自家女儿的手艺,不愧是从小就跟着她爹爹学习扎针的,跟着自己学习女红刺绣的,这手甚稳。
谢知萱问道:“麻药?可是华佗所用过的麻沸散。”
厉琳琅点头道:“是。”
“可是麻沸散已是失传。”
谢知萱微叹了一口气。
厉琳琅道:“你爹爹不是教过你针法可以使人昏厥吗?”
谢知萱道:“可我不知兔子穴道……对了,或许可以使用蒙汗药。”
厉琳琅看着天色道:“这眼见着快黑了,明日用了蒙汗药,再试一试,我先走了。”
谢知萱点头道:“好。”
厉琳琅走后,谢知萱看着院中的两只兔子尸首,轻叹了一口气。
谢知萱摸着两只兔子,心中满是悲悯,“对不住了。”
谢知萱走到了一旁院中角落里,拿来了小锄头挖了一个洞,才将兔子放入里边,用土覆盖住。
“春兰,去拿香和蜡烛,来送它们一程。”
入夜时分,天色渐暗,沐浴过后的谢知萱一闭上眼眸都是方才那两只血肉模糊的小兔子。
谢知萱困顿得很,渐渐入睡的时候,梦里边似乎自己是在荒野之中,密密麻麻的兔子向她涌来。
“萱萱,萱萱?”
谢知萱听到声音,睁开眼眸才发觉自个儿是在顾凌的怀中。
顾凌望着谢知萱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谢知萱点头道:“嗯,我方才杀了两只兔子,梦到兔子来找我寻仇。”
顾凌道:“你想吃烤兔子让厨子去做就是了,下次若想吃兔肉我帮你杀生,你这手杀兔子的时候万一被咬一口可就不好。”
谢知萱皱眉道:“我不是为了吃兔肉,是为了练剖腹之术,能让这天下女子在生育时遇到难产也可以保全母子性命,而非是一尸两命,就拿兔子试了试,我倒是忘了剖腹之痛,我娘给兔子灌了烈酒,兔子一喝烈酒就呕吐不止丧了命……”
顾凌道:“剖腹取子还能母子平安?”
“对,我娘亲老家就有神医可剖腹取子母子平安。”谢知萱道,“不过如今我连给兔子剖腹都觉得害怕,日后若是给孕妇动刀,我会下不去手给孕妇剖腹……”
顾凌道:“这有何难?我明日带你去刑部,你跟着刑部里的仵作给尸首开膛破肚,习惯成自然。”
谢知萱:“……”
顾凌的提议是好提议,只是她如今连给兔子剖腹都觉不忍,就让她去给尸首剖腹,顾凌也是太看得起她了。
顾凌将谢知萱揽入怀中道:“正好我最近都在刑部,你也去刑部的话,我若想你时便可以来见你。”
谢知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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