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年轻公子原本就看着姜绾,听到她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姜叔?”
“只有数面之缘,不算认识。”
她喊他仵作,他发现她似乎没想起他的名字,作揖道:“在下公冶安。”
“公冶……”
姜绾重复了这两个字,这个姓氏不常见,峄城该不会还有另一个公冶家,“是么,他与你家某位公子说过亲事,你不知?”
“正……正是在下……”公冶安一直看着姜绾,她和姜东春容貌相似,她也姓姜,还知道说亲的事,该不会……
他眨眨眼,肉眼可见地脸和脖子都红了。
姜绾听了却没有过多的反应,确认对方跟姜东春有瓜葛,她盯他盯得更紧了。
“为什么是你来。”
“你们府衙,没有熟手仵作吗?”
“放肆,你一个女子,也敢置喙府衙中事!”跟着公冶安的两个官差看不下姜绾出言不逊,喝起人来。
公冶安脸更加红了,还低头不敢看姜绾,好声解释道:“姜、姜姑娘,我来是师爷安排的,知州大人也同意的,其他仵作今日都凑巧都跟着捕快们出城去了。”“凑巧?”
姜绾没理会那两个官差,冷哼一声,把尸格扔还给公冶安。
这巧不管是真的,还是罗家花了银子帮姜东春现凑的,他都别想脱身。
徐惠娘不曾作恶害他,他反害她性命,就该以命赔命。
公冶安不行,她就自己来。
她掏出一把碎银,与慈光寺的和尚道:“有劳大师,替我娘超度念经。”
她不信这个,但徐惠娘一连来了几次慈光寺,想必是信的,让人给她唱一段经送送她,她想必是喜欢的。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付出金银,令慈在寺中遭遇不幸,主持本就安排了超度法事,小僧这就去安排。”
两个和尚留下了一个,另一个出去请寺里的其他僧众一同来念经。
姜绾往外走,见公冶安没跟上,回头点他道:“外头的痕迹,你不验?”
公冶安是要去验的,只是方才一下被姜绾怀疑了,他还在想着如何证明自己。
听到她提点,立即收拾了自己的一应工具,跟了出去。
那两个官差摇摇头,也出到门外,把守着不许人随意进出。
姜绾回到观景亭,姜东春正站着回话,问话的人坐在椅子里,身着红色官服,头戴官帽,应该就是知州——吴林。
她出来,姜东春躬身与上官行礼,随后立即就朝她走来。
“绾绾……”
“别叫我,你我并无关系,还是说说你今日害了我娘性命之事。杀人偿命,姜门侯,你不会不知道吧。”
“绾绾,你听我说,不是我,我当时……”
“放肆!本官审案,尚还未有定论,你一个小小女子,就敢断言他人是行凶之人,这案子,是你审,还是本官审?”
“大人,大人息怒,小女……这小女娘她骤闻噩耗,实乃伤心过度,才在您面前失了仪态,还请大人赎罪。”
姜东春振振有词,跪下告罪,一副仁慈面孔,不忍责怪模样。
“哼,念在你年纪尚轻不懂事,又初闻恶讯,本官不治你罪,你既是死者女儿,暂站旁稍候,等本官问话。”
姜绾冷眼旁观姜东春人前惺惺作态,脑中整理着他杀人的证据,不管是失手还是故意,她一定要钉死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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