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凶手。”
“放——放缓些再说,本官还未问你话,你不得擅自跳将出来挑事。”一句放肆还未出口,知州吴林瞟了一眼那魁梧大汉,把到嘴边的呵斥吞了回去。
“吴大人,审命案,合时连证人也不叫上来问话就能结案了?”
孟迟身边的魁梧大汉突然开口,一个眼神瞟了抱着小玥的阿阮,阿阮半分犹豫也没有,立即站出来,与姜绾一处。
“我可听说,这丫头当时就在观景亭附近。”“成将军,本、本官正要问证人话。”面对对面突然释放的压力,天不热吴林也抹了把额头的汗。
这成将军今日穿着便服,也没配兵刃,他见着他还是有些发怵。
哪怕这成将军领着郴西军驻扎在郴州时日不长,但一想到那双手直接扼断过人的脖子,那张脸没一处地方不溅过人血,战场上下来的杀伐之气还是叫他心惊肉跳。
也不知今日哪里招惹到他了,竟然突然带着几个草民上慈光寺来看他审案。
吴林怀里的银子沉甸甸地压着肚子,此刻却不能叫他安心,这是他要出城赶往慈光寺的时候,罗家差人给他送来的,里头还夹了一张小纸条,原本是他的定心丸。
此刻却像烤熟的地瓜,烫着肚皮又不敢动,唯恐这成将军看出端倪,上来提溜他,一抖,就都露馅了。“还有她,我可是听说她是那不幸殒命的妇人的女儿,怎么,她不能在这里说话,问一问母亲的死因么?”
成将军浑厚的声音在观景亭回荡,山壁的回声让他的反问更加多了一种威严之气,吴林干笑道:“自然是能的,只是本官还未问她话,此案随便宜行事在慈光寺办,而不是在公堂,也不能坏了规矩。”
他说坏了规矩的时候,偷偷看了眼成将军,他坐着,对方站着,自上而下睥睨过来,吴林惊了惊,突然灵光一闪。
他是给罗家办事的,难不成这成将军,也给谁家办事?
他瞟了一眼姜东春,朝师爷招手,附耳低语道:“你悄声些,退出去,亲自去一趟罗家……”
随后又之事官差,“来人,快给成将军看座。”一番人影移动,他身边的师爷离开观景亭,悄悄下山去了,吴林这才点那两个姑娘。
“你二人,谁先说?”
“你,就你吧,抱着孩儿的那个,你来说。”
阿阮红着眼睛上前,努力稳着手拍了拍小玥儿的背,让她付靠在自己肩上,当着小娃儿的面,她实在说不出个死字,嘴唇抖了抖,只道:“回大人,民女当时在场。”
“看见他与我家……”
“等会儿,你跟死者什么关系?”吴林打断阿阮,“你为何会在这观景亭?当时可有旁人与你一起?事发后,本官来到慈光寺并未见你,你去了哪里?又突然打哪儿冒出来的?”
吴林是一州知州,对成将军有些发怵,但对这些普通百姓,可就没什么好声气了,一顿抢白问得阿阮说话都开始打磕巴。瞧出阿阮紧张,姜绾默默上前扶了扶她的胳膊,若不是这里人多,除了官府还有军营的人,她真的会忍不住给这吴林头上套个麻袋,揍一顿再说。
她扶着阿阮,阿阮镇定了好些,一一回答了吴林的问题,指着姜东春道:“就是他,当时只有他和我家徐姨在观景亭里,徐姨离亭子边缘还远着,怎么会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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