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让孟星阑知晓。若不然接下来在郴州的日子,将会源源不断地应付他派来的人,一想到这会给姜绾带去危险,他就恨不能现在就去城中逛一圈,把人都引出来,统统抓回郴西军营,审问出信息传递的渠道,把它们全都截断下来。
如此,他才能有时间养好腿伤,恢复功力,与孟星阑讨回他欠他的债。
另一边,成将军看着吴林将姜东春投进大牢后,就离开了,吴林也收拾收拾,偷偷从后门出了府衙,往罗家去。
罗家罗延年的院子,堂屋里,罗秋绵正坐在椅子上哭个不停。
“爹呀!您怎么能让人把东春抓到牢里去!”
“他不在家,我跟肚子里的孩儿怎么办嘛!”
“我不管,您让人把他放出来,我就要他陪在身边,下个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生了,爹您不能不管东春……”
罗秋绵一面哭一面求着她爹,把罗延年哭得心烦得很,家中这几个儿女,就没一个省心的,秋绵瞧上了姜东春的好容貌,不顾家中阻拦也要嫁他就算了,他捅出篓子来,竟然还割舍不下!
“秋绵!”
“你听爹说,这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嘛,人在吴林的牢里,您让他寻个死囚替了不就是了。还是说,爹您怕那个姓姜的丫头?”
罗秋绵哼了一声,扭过身子转到一旁不高兴,“一个乡下丫头,偏你们都推三阻四地不肯将她收拾了,如今惹出事来,又不肯帮我,爹爹,您和大哥都不疼我了!”
罗延年被罗秋绵哭得心烦意乱,摇着头让人去把他夫人请来,让她们母女作伴,他还有许多事要赶着处理,实在没工夫应付胡闹的罗秋绵。
罗延年安顿好女儿后,去到书房,吴林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罗公,您可算来了,眼下这事,可如何是好?”
“今天您也瞧见了,那成骏雄直接就闯进我府衙来,非要亲眼看着我将姜兄投进狱中,这可怎么是好,万一他三不五时地就来督促,这麻烦可就断不了根啦!”
“您快想想辙,要是让他发现些什么,那咱们……”
吴林在罗延年的书房里转圈子,跟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丝毫没有一点三甲进士、一方知府的沉着和冷静。
罗延年目光阴沉,沉声道:“成骏雄以往并不关注城中的事,只安稳守着他的郴西军营,今日是邪门了些,你稳着点,别露了怯,再叫他瞧出破绽来。”
他捻了捻胡须,“我这女婿,千不该万不该,把他家中那点事瞒着我,如今捅出篓子来,还得我来给他收拾。”
罗延年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他家那个老父亲和三弟,我已经都控制在罗家手中,若是必要,拿去对付他家那个小丫头。”
“其他的……你先寻个死囚设法替了他,我再安排他到别庄去避避风头,但若是实在不行,他也怨不得我了,只是他知道我们很多事,你行事要干净些。”
罗延年闭上了眼睛,吴林停下了转圈子,舔了舔因着急上火,而干得掉皮的嘴唇,半晌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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