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捉了人回来,连夜就审了。亏了姜绾给的拿东西,不费什么力气,后半夜审完了人就直接派人去拦截了他们送往京城的消息,如此才有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可以睡一觉。
否则照往常,审人就要审到天亮,要是碰上个嘴硬的,还要更折腾。
成将军换了衣裳,叫了个亲兵跟着,就上马望峄城方向去,孟迟留在郴西军营里焦急地等待着。
他一个晚上脑子里都在想着姜绾为何会夜里出现在峄城,她没把事情告诉他,他却担心她若真的做了什么,有疏漏被人拿住把柄。
成俊雄进了趟城没多久人就回来了,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营帐走去,掀开帘子看见孟迟还在里头等着,直呼奇了怪了,“你说奇不奇怪,吴林说他好好地把人收在牢里,但人却无缘无故死了!”
“死了?”孟迟微挑眉毛,有些吃惊。“可不就是死了,个吴林老儿,还想赖在我头上,非要说是我那日给他打出问题来才死的,幸而有经验的仵作验看,奶奶的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他背上的笞痕都没烂到骨头,怎么可能是老子打死的。”
成骏雄骂骂咧咧地把官服脱了,丢给自己的亲兵。
“那……仵作可有验明死因?”
“说是什么,心疾发了?罗家人一口咬定姜东春没有心疾,正在府衙里头闹呢,我看着糟心就回了。”
孟迟听罢,心中疑窦丛生,但此刻不在姜绾身边,未能与她求证,也不便多作猜想,既然成将军听回来的消息并未把矛头指向姜绾,他就只将此事暂放心中。
峄城府衙内,吴林在书房里焦急地等待着,罗延年把哭得不能自已,险些晕厥过去的女儿交给大儿子罗云松看着后,才匆匆来到吴林的书房。
一进门就忍不住问道:“你当真确定,她没有来过?”
“没有!我特地把人换了个地方,也还撤走了看守的人,只留了一个老陈头,但她的的确确没来啊,而且刚才你也听到了,仵作验尸后确认系心疾突发暴毙,这、这、这如今可怎么做?”
罗延年也百思不得其解,原本她他以为姜绾会想方设法来府衙找姜东春,特地让吴林把值守的府兵调离,只要姜绾来,自她混进城门开始,就会在罗家和吴林的严密监视下,若是她做了不可挽回之事,将会是罗家日后拿捏她的最好把柄。
但今日非但城门口处没有任何姜绾在昨日进城的记录,且老陈头也没有在牢门外见过她的人。
最最令他心烦的是,姜东春竟然死了。“罗老?”
“姜兄这事待如何处置,还有姜家那个姑娘……”
“还能如何处置,人死都死了,你随便寻个由头让他死得没有蹊跷不就行了?反正本来也是要死的。”
“至于姜家那个丫头,回头让她家里人去探探虚实,先让那个老头子去,若是不行,他家二女儿和老四早些年来投奔姓姜的,如今人也在我们手里,到时候再让他们去。”
“或许她人没来,托了谁也不一定,我总觉得这里头尚有些古怪,还说不清……”
罗延年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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