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位都认可的人,带出来的徒弟应当不会太令人生厌。
又坐了一会儿,孟迟告诉姜绾,吴开和罗延年父子分别投入大牢,案子暂放一边,只等峄城鼠疫危机解决了,就问罪。
“罗家做的事,吴大人已经安排人手收集罪证,其中包括你父亲的,先前吴开压根没有往京中递什么折子,关人也是做个样子,如今这些都要重新整理案宗。”“罗家这次栽跟头,是太过胆大妄为了,没想到吴开先是遇上我露了马脚,又因他自身太过贪婪而致使峄城蒙受灾难,马脚越露越多。”
“他们兄弟二人面容一样,又刻意模仿,换了人之后,先前的僚属也都找各式各样的机会打发了,钱毓和刘勉也都还是后边来的,道台张俭又不会常来府衙中,以为会万无一失。”
“日子久了,或许真会给他们蒙混过去,在朝为官的,有的是在任上久了,经历的事多越来越圆滑的,跟初出茅庐时行事风格大相径庭的不乏甚者,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待个几年,罗家钱挣够了,在新的调令下来前,寻个由头让吴开重病至仕,满天过海便再无人知了。”
孟迟感慨着,“所以,吴林从牢里被救出来,就给了你玉扣,同时连成将军带人进峄城,也跟张俭一起压着,不让郴南营的人闹起来,他也着实不容易啊。”
姜绾拿出那对玉扣,摩挲着没有说话,若无必要,她并不打算用,远离这些朝堂纷争过自在日子才是她想要的,并不想成为谁的党羽。
等峄城这场疾疫过去了,她还打算问问孟迟,西石村的屋子卖不卖,若是卖,便换些银子把那儿买下来。
姜尧尚可自谋生路,阿阮心上的伤愈合了也能寻着活路,但小玥儿没了亲娘,她不会扔下她不管,就得有个长久的住处。
她想着房子的事,孟迟并不知,但白日听说了钱毓为难她的事,便接着道:“所以,你不用担心,吴林给你这个,并非招揽之意,他是真心存感恩,怕你行事受制钱毓等人。”
“州府的各方人情形势,他心中了然。所以需要的时候,你大胆的用就是。”
“钱毓那家伙,我托人打听了,最是擅顺墙倒的,你退他就进,你若是硬刚,他反而不敢造次,反正吴林是你救的,就算捅了娄子,他也当收拾一二,不要憋屈自己。”姜绾愣了一愣,这些事他今日也没出去,她也没跟他提,都是怎么知道的。
殊不知,孟迟虽然不便出门,但成将军留给他的人手,都让他打发出去打听事情了,除了与峄城有关的,跟姜绾相关的也没落下,若不是腿尚没完全恢复,他早就自己去了。
不到夜里戌时,黑子和高猎户先醒来了,见着姜绾和孟迟坐在堂屋里守着,都万分感激。
黑子年轻,体质强健些,吃了姜绾留下的药,恢复得也比高猎户和高子苓快,便要去灶房给他们做吃的。
“黑子兄弟,灶房的有些馒头,锅里还有些汤,不必折腾了。”
这些都是罗勇来帮着准备的,黑子和高猎户简单吃过,又照顾了高子苓吃过,回到堂屋,便要明日跟着姜绾一起在城中帮忙。
“绾绾姐,多亏你来帮了我们,我们如今也好些,若需要人手,尽管叫上我们。”
“总要峄城里的大家都快些好起来,才有安稳日子能过。”
黑子跟高猎户齐齐道,“峄城若是不好了,咱们这些好不容易在此有落脚地的人,就又要回到先前的苦日子了,就为着能重新过回清净日子,我们也不能干坐着。”
两人都坚持要去,高子苓也扒着门框,探出脸来,“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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