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嘘,小点声!到底是嫡子,夫人是不是心里真放下了,谁也不知道。”
“反正瞧着啊,不止舒少爷是嫡子,起少爷要不了多久,也会成为嫡子,还是咱们侯府独一份的嫡长孙。”
海棠院的景况传到蔷薇院,温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又砸了一套杯子。
“她们还说了什么?”温姨娘的目光仿佛要吃人。
来报信的,是海棠院的香嫂,在厨房做杂活儿的,“她们说,兴少爷的字儿都是起少爷写的,作的诗文也都是起少爷帮的忙。兴少爷就是个废物,根本比不上起少爷。起少爷在那养病,养着养着,迟早要成嫡子,夫人对起少爷可照顾了......哦,还说,亏得兴少爷死了,不然平白污了侯府的名声。”
温姨娘满眼猩红,眼泪掉下来。
她的儿啊,尸骨未寒,这些人就这般作贱!
她不会放过这些人!她要发卖了嚼舌根的贱蹄子们!
她拭干泪水,眉眼阴戾,“刘妈妈,去把府上奴仆的身契给我拿来!”
刘妈妈怔了一瞬,才弯腰陪着小心,“姨娘,您忘记了,府上的身契头两天就被老夫人拿走了啊。”
仿佛是印证这话,刑妈妈进了蔷薇院,在帘外扬声道,“温姨娘,随老奴去点个库吧。”
温姨娘怄得想吐血。
这两日真就是一点也没闲着。老夫人要收走她的掌家权,已经派了好几个嬷嬷来跟她交接各种账目。
这是一点余地不留了。
她去求过时老夫人,但没用,嘴巴说干了,那死老婆子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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