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罚的自然会罚。
郑巧儿瞧着外甥女对许多事了如指掌已然习惯,倒没多心,只是感叹“晋王胆子太大了”。当今皇上最讨厌弄虚作假,这次定然是厌弃了晋王。
她见夜已深沉,便起身道别了。
时安夏直把大舅母送出侯府,回来时却在游廊中遇到了正要外出的陈渊。
男子一改往日黑衣装束,穿了一身月白锦袍,长身玉立。
他外披玄色长裘,冷白肤色配上清冷目光,看起来说不出的矜贵,英气逼人。
时安夏是第一次看陈渊这样装扮,不由微微挑眉,“这大晚上的,要出门儿?”
陈渊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停下,轻轻“嗯”了一声。
他从来不向她行礼,她似乎也习惯了。
而他也确实不像个府卫,“要没事,我就走了。”
时安夏双手拢在暖手的袖筒里,“我有事。”
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只唇角骄傲地翘起,并不说话。
时安夏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北茴等人吩咐,“你们退远些,我有话跟陈渊说。”
北茴等人照办,却也只堪堪退到八步之外,听不到两人说什么,但为姑娘的清誉着想必须全程都在场。
时安夏抬头道,“陈公子,我不信你在侯府只为了族学。”
那样出色的能力,家里又有银子铺路,就算去文苍书院也不是不行。何必屈在侯府这个新族学?
陈渊垂着眉眼,正好将少女灼灼生辉又固执的模样全部烙进瞳孔,“那我到底所图为何?”
时安夏疑惑摇摇头,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不知道,所以才要来问你。”
“为了,一个人。”他轻启薄唇,咬字很慢,仿佛每个字都碾过悠远的时光。
“谁?”她好奇极了,“你以前就认识侯府里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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