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了。
想哭。
姑娘记得这么深切,无论重来多少次,都能把话说得几乎大差不差,这说明什么?
说明当年亲人锋利的语言对她伤害有多大,那像是锐利的刀,一点一点切开她的肌肤,割裂骨头。
姑娘当年回家的时候只有十二岁啊,这些所谓的长辈对她不是爱护,不是关怀,而是冷漠和刻骨铭心的伤害。
南雁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眼泪就啪哒啪哒掉下来。
她一哭,红鹊也跟着嘤嘤哭。
我们姑娘太可怜了......
时婉晴:“!!!”
该哭的是我好吗?
真是恨死这帮人了!
时安夏用眼神示意北茴。后者眼眶也红红的,立时会意,忙将马凳放好,侍候姑娘上马车。
北翼国的马车礼数规矩,长辈没上马车,小辈就不能上马车,还得等在一旁,目侍长者,以示尊敬。
可如今话已说开。大姑母已不是大姑母,长辈就不是长辈,还同她有什么礼数可讲?
况且,身为惠正皇太后,整个北翼国都得等她先行,她便自来习惯先行。
在这跟时婉晴耗了这么久,就单纯是......想落她面子而已。
时婉晴手脚冰凉僵在原地,终冷冷抬眸,“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要拿长辈压人了!时安夏并不避开她的视线,眸色安静从容且幽深淡漠。
“我认你是长辈,你才能是长辈。我若不认你,你就什么也不是。原本邱夫人若是态度好,我还愿意在我不用的时候,将马车借给邱夫人充充门面。呵......如今咱们无亲无戚的关系,邱夫人就不必挂念了。”
时婉晴见马车已然无望,气得一口银牙快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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