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
见他这样,林风终于有了反应。
他朝大贵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伸手指了指书桌的抽屉。
自从静之去世后,他都不敢坐在那儿。
他怕回忆起他教静之画传音符的事儿。
“啧,你这话呀,是越发的少了。”
大贵轻啧一声,走过去打开抽屉,刚拿出里面的药膏,却突然发现被压着的牛皮纸突然展露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艳丽的一叠红。
上头写着大大两个字——婚贴。
大贵眼皮一跳,他手忙脚乱将牛皮纸又压了回去,哪知这时圆罐的药膏突然从他手中滑落,滚到了林风脚下。
“你藏什么?”
许是很久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没什么!”
大贵猛地转过身来,从屁股将抽屉猛地顶了回去,却没想到他的手还在抽屉里,这一顶,手被夹痛,他猛地抽出手来,疯狂地甩着。
林风下了床,俯身捡起药膏,又慢慢朝大贵走了过去。
“真的没什么,不用看了,我帮你擦药。”
大贵疯狂摆手,扯着林风的袖子就要往床上拉。
“让开!”林风半阖着眼看他,眼里全是警告。
大贵经过他这几天的敲打,对他已是怕到不行,见他开始不悦,于是无话不说,赶紧推开身子,将路让给他。
“哼!”
林风冷哼一声,缓缓走到桌前,将药膏放在桌上,然后伸手打开抽屉。
他展开牛皮纸一看,又突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不告诉我是请帖?”
“我怕你看了难过嘛……”大贵委屈撇嘴,见到林风身侧握紧的拳头,又后退了两步。
“呵,不看,就不难过了吗?”
林风看着那一抹红,眼神有些恍惚。
他抬手轻轻拿起一张展开来。
她的字不像她,字体圆圆的,但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看得出来写得认真。
他的手指又轻轻抚过那叠厚厚的请帖,她的性子一向急躁……
林风突然温柔一笑,他仿佛能够看到她伏在案前,耐着性子,皱着那对飞扬的细眉,认真书写的样子。
她总是这样,把他该做的事,都静悄悄地先做了。
林风回忆了一会儿,刚想放下请帖,却发现手指粘在请帖上。
他忽地又一笑,好似明白了什么,轻抬另一只手,把请帖从手上揭开,然后凑到鼻尖一嗅。
是糖果的味道。
林风突然眼睛又是一热,他急急收好请帖,躺回床上,脱下上衣,背着身子对着大贵。
良久,才低语了一句:
“擦药吧。”
大贵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又触景生情了,他暗暗叹了一口气,拿了桌上的药膏就走了过去,细细给他擦着药。
言修其实下手不重,伤口只是有些红肿,并未破皮,大贵松了一口气。
擦到腰间的时候,他手下突然摸到林风凸起的肋骨,大贵心里一揪,忍不住劝了两句:
“师兄……注意保重身体,想必,师嫂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这句师嫂,是他心甘情愿唤的,静之对林风的情谊,他皆看在眼里,师嫂二字,她当之无愧。
……
林风并未回答他。
此时,他心里正想着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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