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事儿。
她又问,“怎么有两对?”
“师嫂,你莫不是震惊过度了,一对订婚戒,一对结婚戒,这结婚戒啊,可是我师兄找——”
“闭嘴!”林风脸上红意犹如此刻天边的晚霞,他瞪了大贵一眼,随即轻咳一声,捏了捏有些发汗的手心,这才执起静之的手,轻轻为她戴上两枚戒指。
静之感受到他手心的湿润,眉眼笑得弯弯:“紧张啊?”
林风:“……你也别说话。”
静之轻笑一声,也郑重挽起他微抖的大手,给他戴上戒指,戴完以后,两掌相贴,随即十指相扣。
她说:“我也紧张。”
一双汗湿的手缓缓垂在身侧,但是谁都不舍放开。
整个仪式举行完。
她这才有闲心打量周围的人。
她发现这场婚礼,只有阿伟,阿莲,她妈妈,大贵,四人参加。
林风见她打量四周,有些紧张握紧她带着婚戒的手,四个戒指相撞,夹住她指尖的细肉,静之忍不住蹙起眉头,林风更慌了。
他急急解释:“你……之前的事,大家都已知道,我——”
静之另外一手捂住他嘴:
“我明白,这样很好,我在乎的人都在这里。”
林风突然又红了眼眶,跟着一起红了的,也有大贵一份,他撤下托盘,结结巴巴地说:
“师,师嫂,我也在你在乎的人里面吗?”
他自出师以来,就孤家寡人多年,从未有人真正把他当家人一样看待。
静之背着一只手,圆溜溜的猫瞳转了两圈:
“咳,勉强算是吧。”
大贵又捏着袖子擦擦眼泪:
“呵,今天不跟你犟。”
他引着二人来到饭厅坐下,饭桌上早已备好丰盛的饭菜。
饭中敬酒时,他转动着他那小眼珠子,双手扶着酒杯敬向静之:
“勉强算,也算。”
说完,急急收回手,一饮而尽,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昂起的头往后落下。
他以为没人瞧见,就在这时,坐他旁边的阿莲轻轻拍了两下他手背:
“师父,我也早就把你当家里人一样看待了,别哭,我心里难受。”
大贵瞪大了布满血丝的豆豆眼:
“谁,谁哭了!”他执起空酒杯,“是这酒,这酒太烈了。”
准备酒水的阿伟这时倒委屈上了:
“师叔,有女眷在,这次……我备的是果酒。”
大贵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莲叹了口气,一手给阿伟夹了两筷子菜,一手又拧了一把他后腰:
“吃菜!”
……
静之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样子,恍如隔世,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她只觉得心口又满又柔,嘴边的笑意从未落下,桌下,她与林风的交扣的手也未曾放开。
她侧过身子,附在林风耳边用气音说:“阿风,我想…我想回房。”
“哐当!噗——”
旁边,正别扭的用左手喝汤的林风,手中汤匙跌落碗底,同时,一口鸡汤喷在刚凑近偷听的大贵脸上。
大贵抹了把脸,也不生气,就是望着他嘿嘿直笑。
听出静之隐喻,加上大贵猥琐的笑容,他有些不知所措。
大贵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还是嘿嘿笑:
“师兄,春宵一刻值千金,反正,你都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嘿嘿~”
林风脸色红得发紫。
这时,静之在另一侧,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坐静之旁边的林妈猛翻白眼,她轻扇了一下静之胳膊,捂着嘴凑到静之耳边轻声说:
“囡囡,做什么这么猴急,你老公还能跑了不成,你给我矜持点!”
静之垂眉有些委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自从刚刚几杯果酒下肚,明明不烈的,但是她就是感觉一股热意从腹部直涌向心口,又直直烧到脸上。
春寒料峭,她却恨不得当场洗个冷水澡去去这股子突如其来的燥意……
……
见女儿不说话,林母一手颠了颠正一脸好奇,睁着圆眼看着的小九,一手直拧眉心。
“算了,你们……回房吧,唉,年轻人啊,就是一刻都等不得。”
收到答复,静之急急扯着僵住的林风就要往新房走,林母一把扯住她袖子,有些面露难色,她站起身来,又凑近静之耳边:
“你,你悠着点,他年纪不小了。”
仿佛颜料滴落透明的清水,静之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涨得比林风的还红,她张了张嘴,又抬眼看了一圈林母身后六眼揶揄的三人,终是什么都没说。
她一跺脚,便扯着死死扣着头的林风心急火燎的回房……
……
林母坐回位置上,这时大贵凑了过来,拿食指轻轻点了点嫩豆腐般小九的脸蛋说:
“小九啊,我看小十,小十一很快就要来了,你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嘿嘿!”
林母愣愣的看着坐她怀里的小九,许久,才缓缓说句: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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