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惊呆了。
纤细白皙的肩膀上,除了被野猪獠牙扎伤的那个血淋淋的伤口之外,还有一些横七竖八的陈旧鞭伤。
苏东升一看就明白,这是那天被大伯抽打的伤痕,难掩着眼里的心疼低下了头。
“樱子,你......”姜楠看着那些伤口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
陈最一直知道她被打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不由的攥紧了搭在苏樱子肩膀上的手。
医生愣了一瞬,迅速检查伤口,详细问了一下受伤原因后说:“伤的不轻,得缝几针,但是现在医院里麻醉药不够,大半夜的也没办法调配药品,只能有多少用多少,尽量减轻一些痛苦,小姑娘你能忍得了吗?”
苏樱子还没说话,姜楠又哭了:“无麻醉缝针?那不要疼死了吗?不行的,医生你想想办法吧。”
陈最蹙着眉心,眸中沉了沉,轻声问苏樱子:“可以吗?”
苏樱子苍白着脸,靠在陈最的怀里,点点头:“没事儿,来吧。”
陈最扶着苏樱子趴到病床上,医生准备好工具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姜楠说:“别哭了姑娘,过来摁住她,别让她乱动。”
姜楠过去压住苏樱子的上半身,苏东升压着樱子的腿。
陈最蹲在床头,帮她擦了擦汗,看着她苍白的脸,嘴里说着没事儿,眼睛里却是掩不住的恐惧。
看着她这个样子,陈最只觉得心疼的抽了一下,情难自禁的伸出手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柔声道:“别怕。”
这柔柔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撩拨着苏樱子的心尖,她挤出一个笑脸:“嗯。”
一针穿肉而过,苏樱子显然低估了这个疼痛,咬牙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抖动了几下。
头上沁出汗珠,眼神都变得恍惚了,头昏昏呼呼的,四周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
陈最帮她擦着汗,忙问:“你找什么?”
苏樱子喘着气道:“给我个东西咬着点儿,太,太疼了,我不想喊的太凄惨。”
话还没说完,又一针穿过皮肉,苏樱子紧闭上眼,啊的一声喊出声,嘴里被塞进一个东西。
她顺势狠狠地咬住,把那声凄厉的惨叫堵在了嘴里。
八针缝完,包括医生在内,几个人都已经汗流浃背。
姜楠和苏东升放开苏樱子,站在一旁大汗淋漓的喘着气。
苏樱子缓缓松开紧咬的牙齿,轻喘着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刚才咬的竟然是陈最的胳膊。
而陈最正眉心紧蹙的看着她,身体紧绷着,胳膊上青筋凸起,赫然一个又圆又深还渗着血的牙印。
“呃,”苏樱子这会儿又累又疼又尴尬:“抱歉,我,不知道是你的手......”
陈最惨然的咧嘴笑了笑,调侃道:“好大一只手表。”
苏樱子闷笑了一声:“讨厌,你是说我最大吗?”扯动了伤口,嘶的一声爬回床里。
陈最看着她无声的笑了笑,帮她拨了拨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医生收好工具说:“一会儿还是要打个消炎针,在这儿观察一晚上,明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好,谢谢医生。”苏东升把医生送出门。
姜楠刚才压着苏樱子,一直别着头,根本不敢看,这会儿又开始哭起来:“樱子,你又救了我一次,你真的是我的保命真人。”
苏樱子冲她虚虚的笑笑,打趣道:“你是一个无产阶级战士,怎么能说出这么迷信的话。”
姜楠搂住她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撒娇道:“我不管,你就是,你就是。”
陈最看到苏樱子疼的咧了一下嘴,赶紧把姜楠拉开:“好了,再晃,你的保命真人就保不住命了。”
苏东升回来后,几个人商量着留下一个人照顾苏樱子,其它的先回去。
姜楠坚持要留下,苏东升也说不放心要留下来。
僵持不下时,陈最站出来,一脸郑重其事的说:“这样吧,我留下。”
苏东升睨他一眼:“你凭什么留下?”谁要你留下了?
陈最侃然正色的看着苏东升:“你们姐弟俩一个都没回去,家里该担心了,你得回去报个平安,还有姜楠,照顾人是个力气活儿,你一个女生,力气小不方便。”
苏东升瞪着他说:“女的不方便,你一个男的就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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