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问候了许长青的八辈祖宗。
无暇顾及其它,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虽然说劳苦大众的智慧很精巧,但毕竟是个农具,没什么技术含量,稍微研究一下,就知道了用法。
她把喷雾器放到车上,背过身半蹲着,把背带穿过肩膀扣好,起身直立,药桶下垂,正好勒在她受伤的肩膀上,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去你妈的许长青,疼死老娘了。”
从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垫到伤口上,再次背起喷雾器干了起来。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热,干了一上午,苏樱子头上带着草帽,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身上也早就湿透了,肩膀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是太热还是那个刺鼻的药水有毒,只觉得胸闷气短。
身上这一筒药打完之后,她卸下喷雾器,坐到地头的树下大口的喘着气,晃了晃水壶,上午带的水也喝完了。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口渴,但又实在累得不想动,便靠在树上休息。
“樱子。”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声音。
苏樱子睁开眼看到大姐苏玲和姜楠蹲在身前,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大姐?你怎么来了?”苏樱子一边问着,一边接过苏玲递过来的水壶,打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壶,冰凉的水穿过肺腑,只觉得天上甘露也不过如此。
姜楠心疼的擦擦苏樱子脸上的汗:“樱子,累坏了吧?”
苏樱子被安排过来一个人打药,姜楠也不好过,被许长青安排到砖窑厂去搬砖了,一上午干下来,手上磨了好几个大泡。
苏玲看着她俩狼狈的样子,气得直骂娘:“许长青这个狗娘养的,到底按的什么心啊?这么糟蹋你俩?你俩到底怎么惹着他了?”
苏樱子和姜楠对视一样,都没说话,没必要再让大姐跟着担心,说不定还要受牵连。
大姐看了看她俩沉默的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气得叹口气,从身上掏出两个饼子:“等了你半天也不回家吃饭,什么也不吃,干一天的活儿,还不得饿死?赶紧吃了,我替你打几筒。”
苏玲没好气的把饼子塞给她俩,起身装好药筒,下地干起来。
一上午确实饿坏了,姜楠在砖厂吃过饭了,把两个饼子都给了苏樱子。
苏樱子也不客气,就着水,大口的吃起来。
下午姜楠还被安排了其它的活儿,大姐也有活儿,便各自回去了。
“樱子,你悠着点干,我下了工过来帮你。”
苏樱子点头送走大姐和姜楠。
吃饱喝足,休息过后的她,感觉满血复活了。
下午苏玲赶过来的时候,苏樱子已经把药打完了。
“干完了?”
苏樱子点点头,一边收拾着东西。
“你怎么那么能呢?逞什么强啊?”苏玲没好气的用手指头点着她的脑袋。
苏樱子顺势往苏玲肩膀上一靠:“哎呦,大姐,你别戳我了,我头晕死了。”
“是不是中暑了?”苏玲一脸担忧的摸摸她的头:“走走,赶紧回家,我给你弄点解暑汤喝喝。”
苏玲推着地板车,苏樱子挂在大姐身上,一步步跟着走。
“大姐你说我是不是中毒了?”
“中什么毒?”
“六六六啊,这个药可刺鼻了。”
“有可能啊,你的脸通红。”
“你说它为什么叫六六六啊?”
“谁知道啊,可能,好听?总不能叫四四四吧,不吉利。”
“咯咯咯。”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笑着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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