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下手遭殃,你怪谁?”苏樱子把罐子抱在怀里,白了陈最一眼。
陈最颓然的吸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进屋的时候,他转到条几那边时,就已经注意到这个罐子了,还没想好怎么下手,就被苏樱子抢先了一步,还迫不得已的陪她演了一出流氓鬼混的戏。
“这个赏你了,拿去吧。”苏樱子随手把那个鸡缸杯扔给陈最,笑嘻嘻的抱着罐子兴致勃勃的往前走去。
后面的王庆一脸懵逼的看着陈最:“什么情况啊?不是死缠烂打的要这个杯子吗?怎么随便就给你了?”
陈最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哥们儿,给说说,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东西?说说,我也长长见识,那罐子到底什么来历?”王庆兴致盎然的扯住陈最。
陈最淡淡的说:“那罐子......装咸鸭蛋的呀。”
王庆一脸的兴味马上变成失望:“你这,唉......”
林野风明白了陈最的意思,要真是个好东西,被苏樱子拿走了,万一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这丫头怕是有危险。
他拍拍陈最的肩膀说:“你说说,我也想知道,王庆你放心,信得过。”
“一手钱一手货,得失随缘,谁也不能追究,这是行里的规矩,我懂,放心这事儿我绝不外传,这也是规矩。”王庆打着包票说。
陈最看了一眼林野风,认识这么多年,他能信得过的人,不会有问题,便坦言道:“那个罐子,西汉的东西。”
“什么?西,西汉?你怎么看出来的?那个罐子放在他家好几年了,一直在院子角落里扔着,风吹日晒的,根本没人理会,这几天他是为了装别人给的一包花生,才把那管子倒腾到屋子里的,我操,西汉?”王庆如五雷轰顶一样一脸震惊。
陈最歪嘴笑笑:“这个落魄公子有些坑蒙拐骗的本事,用鸡缸杯骗几个冤大头还行,遇到行家就宰了,但他祖上应该是有能人的,那个罐子是处理过的,可能后来没来得及告诉他的后人吧。”
“那罐子,看着灰扑扑的不起眼,但底部边缘处有灰瓷掉落,里面露出红瓷,所以这个罐子的质地应该是红陶,小圆口,圆肩,深腹圆鼓,腹下部收束,平底,都符合汉代陶器的特征,而且开口那里露出一点绿釉,所以我猜测是汉代的东西。”
陈最看着前面身形雀跃的苏樱子,缓缓的说道。
“所以,那个女同志嚷着要买鸡缸杯,是为了声东击西,意在陶罐上?好大一出戏啊。”王庆一脸不可置信,俩人闹了半天,还弄出些粉色新闻,应该就是为了让七哥只顾八卦,放松警惕,防止他忽然醒过来。
陈最点点头:“是,她的戏一向很好。”
林野风一脸淡然的伸出一根拇指,由衷的说了句:“般配。”
陈最拧眉啧了一声:“别瞎说啊。”心里却透出一丝莫名的喜悦。
“可这也太草率了吧?还有其它的证据吗?”
王庆觉得这么随便下决断,也太草率了,西汉的物件啊,好歹也得找几个行家好好鉴一鉴啊。
“如果我没记错,这地界出过一个中山王。”陈最悠悠说了一句,便大步朝前追去,他还没过瘾要好好看看那个罐子,毕竟是自己拿鬼混的名声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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