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救了我的命了。”
“就嘴上谢呀?”
“你想怎么谢呀?”
“嘴上谢呀。”陈最含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讨厌。”苏樱子轻嗔一声。
陈最抱住她,手陷在软软的鹅绒服里,摩挲着她的腰身,缓缓低头,朝她的唇上覆去。
两个人的唇还没有贴到一起,外面便传来一阵重重的咳嗽声:“咳咳咳,这都几点了?该回来的不回来,该走的不走?”
陈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苏樱子轻声笑笑,扯着他的衣领,踮着脚尖亲了上去。
第二天下午,陈最和苏樱子上了去沪市的火车。
冬天的火车没有夏天的闷热,但因为临近年关,车上也是人满为患,几乎人挤人。
好歹苏樱子他们买到了有座位的票,不至于站一路。
人多嘈杂,苏樱子上了车就窝在座位上睡觉,有陈最跟着,啥也不用管,很有安全感。
火车晃荡了将近一天一夜,才到沪市。
七十年代的沪市,虽然没有后世那样慢慢的科技元素,但毕竟是百年国际大都市,十里洋场,明珠璀璨,老上海的韵味还很浓烈。
他们到达招待所时已经濒临天黑了,苏樱子感觉自己都快被火车晃散架了,浑身酸软,被陈最拉着往前走。
招待所内,苏樱子无精打采的靠着前台的桌子。
“请出示介绍信。”前台的大姐一口吴侬软语,面色和善的看着他们。
陈最拿出介绍信,等着苏樱子从包里掏介绍信。
苏樱子在包里翻呐翻,“咦,信呢?来的时候,王会计明明把开好的信交给自己了呀,怎么找不到了?”
这时石磨村的王会计正拿着介绍信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
苏樱子抬头跟陈最面面相觑:“咋办?丢了。”
陈最心里也是一惊,没有介绍信,根本没办法住宿。
那阿姨看看他们,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小囡,还要住不拉?”
“阿,阿姨,一封介绍信,可不可以住两个人啊?”苏樱子可怜兮兮的问道。
“你们是夫妻不啦?夫妻的话,可以的,给我结婚证好了。”阿姨和颜悦色的介绍道。
“不,不是。”苏樱子苦着脸低头嘟囔。
“哎呦,不是夫妻,怎么住了?你没有介绍信,那就是盲流喽,你们到底什么人啊?要不要我找公安来了?”那阿姨瞬间炸了毛,横眉瞪眼的打量着他俩:“你们不是私奔的吧?”
“不是,不是,阿姨,我们装介绍信那个包可能落在刚才吃饭的地方了,我带她去找找。”陈最当即拉起苏樱子,往外走去。
“怎么办陈最,我们难道要流落街头吗?”苏樱子坐在江边的凳子上哭丧着脸,好恨啊,怎么会这么丢三落四呀。
一脸颓然的把头靠在陈最肩膀上:“我好累,又饿,怎么办呢?”
陈最笑着呼噜呼噜她的脑袋:“你呀,大事挺精明,小事儿就毛毛躁躁,我先带你去吃饭了,填饱肚子再找住的地方。”
“可是,可是我的粮票和介绍信放在一起呢,呜呜呜.......”王会计专门给他批了全国粮票,和介绍信装在一起,现在好了,住没得住,吃也没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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