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下棋的人是花景仁。”
因为是花景仁,所以他不会如岳齐轩所说的那样,不守反冲。
说完这话,花芊芊便不再停留,拉着程甄继续朝前去了。
她之前确实想过,待斗垮岳安年之后,要辅佐一名可以容下成王府的贤君即位。
可这齐王的疑心比皇上还要重,她真的不能确定,帮他得到储君之位后,他不会与其他帝位一样,飞鸟尽,良弓藏!
在没有找到能够保住成王府和离家的筹码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听着花芊芊的脚步走得颇为匆忙,似乎真的不想与自己有过多的交集,岳齐轩的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王爷,这黑绸……”
岳齐轩的侍女胭脂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她不知道王爷将这黑绸要回来做什么,王爷可是有洁癖的,从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
“收起了吧。”岳齐轩淡淡回道,片刻后他又转过脸,对胭脂道:“有机会,你与她说一声,这黑绸本王没有用过!”
岳齐轩的话让胭脂错愕地张了张嘴,他们家王爷,做事什么时候与别人解释过,这是怕县主嫌弃么!?
“是!”胭脂老老实实地回了一句,“奴婢定会把话带到。”
……
雅苑深处的一间佛堂内,十余个穿着海青,头戴毗卢帽的比丘尼跪坐在蒲团上,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敲打着木鱼。
大长公主将手中持着的香插进了香炉里,用帕子拭去了眼角的泪,缓缓退到了佛堂外。
这佛堂里供奉着她夫君和女儿的牌位,因为驸马爷生前特别喜欢雅苑这地方,所以大长公主便将驸马爷的牌位移到了这里。
其实今日并非她的生辰,而是驸马爷的生辰。
驸马爷走后,她始终郁郁寡欢,最后把驸马爷的生辰当作自己的生辰过。
因驸马爷喜欢热闹,她就将这生辰宴办得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与大长公主交好的那些妇人都知道驸马爷就是大长公主的心结。
因为当年驸马爷十分宠爱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想要吃荔枝,驸马爷就跑去了岭南,谁承想返回的途中沉了船,驸马爷就再也没有回来。大长公主最亲近赵王这个侄子,也是因为淑妃和驸马爷乃是未出五服的表兄妹。
“公主殿下,驸马爷和小郡主定是已经登了极乐,你还是看开些吧!”
郑夫人拉着大长公主的手安慰着。
其他几个夫人也连连点头:“是啊,驸马爷瞧见您不开心,他定也不会安心的!”
听着众人的劝慰,大长公主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几人说了一阵话,一个师太走到大长公主面前,朝她行了一礼,道:
“施主,请移步到佛堂内点长明灯了。”
大长公主闻言忙点了点头,随着那师太进了佛堂。
两人走后,陈夫人低声道:“刚刚那位师太是不是就是静怡师太?”郑夫人点头道:“没错,我在古乐庵有幸见过师太一次,这位就是静怡师太!”
“就是配制出玉凝脂的那位师太么?”陈夫人凑过来问道:“那玉凝脂真的好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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