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声誉,这几个夫人不敢出去乱说,但刚刚踏入暖香阁的人多着呢,这事儿是想掩盖都没办法掩盖。
想到这儿,她顿觉一阵头痛。
还有那个传谣言说暖香阁有人比武的人到底是谁?这事好像还有诸多疑点没有解开。
大长公主只能再派人去查。
至于娄语晴,她斜睨了一眼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一眼,对身边的侍女道:“先把她带下去歇着吧,再去给皇嫂传个信儿吧,这事还得由她来定夺。”
她又看了赵王一眼,顿了顿道:“也给淑妃和端妃说一声。”
“公主殿下!”
“姑姑!”
娄语晴和岳安年齐呼出声,这件事告诉了皇后,那不相当于告诉了皇上!
皇上知道了,他们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大长公主还是相信岳安年的,不管娄语晴如何,她都觉着今日安年是别人算计了。
也许是有人冒用花芊芊之名,将安年引到了暖香阁。
这样想起来,她觉着这件事就更复杂了,也许还涉及皇权之争,她就更不能私自处理了。
她安抚地看了岳安年一眼,“皇兄不是不讲理之人,你是被人陷害的,他不会惩罚你的!”
岳安年拳头都要捏爆了,可为了不让大长公主怀疑自己,也只能暂时咽下这苦果,再想办法挽回残局。
“是……”
岳安年垂下头斜斜地朝花芊芊看了过去。
而花芊芊此刻也在看着他。
目光相对,似兵刃相撞,无形的冷芒在两人中间炸开。
岳安年伸手揉了揉后颈,风府穴被花芊芊刺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这让他的眼神更加地阴鸷了。
花芊芊也没有害怕闪躲,她与岳安年的仇,迟早要清算,这一次,她只是讨些利息罢了。
让她更在意的反而是齐王这个人!
她将目光落在那个嘴角挂着浅笑的男人身上,眉头紧紧蹙到了一起。
今日,她竟被这个男人摆了一道!
因为娄语晴并不是她让秋桃找来的,她还没有傻到给自己留把柄的地步。
她只吩咐秋桃去找岳齐轩,以治好他的眼疾为条件,让他过来帮忙。
岳齐轩或许没什么用,但她看出来他身后那个婢女是会些功夫的,因为她虎口有老茧,体态也与寻常女子不同,定常年练习剑术。
按照她的计划,她将香炉里剩下软骨香泼到岳安年脸上,再趁机刺中了岳安年的风府穴,能让他短暂昏迷。
可她和甄儿中了软骨香,已经没有力气逃脱,必须找人过来帮把手。
这些人里唯有岳齐轩最合适过来帮忙,首先他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其次她有能够与他交换的条件,不必欠他人情。可这个岳齐轩居然逼着秋桃去叫来了娄语晴,又让胭脂打晕了娄语晴,将她送到了已经晕迷的岳安年的床上,还给两人下了那种药。
花芊芊也明白,岳齐轩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拉她下水,逼她上了他的船!
看来前一世齐王能活到最后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对岳安年毫无威胁,哪有羊掉进狼群里,还能安然无恙的。
可笑她曾经还觉着他也是个苦命人!
岳齐轩盲了多年,五感极其的敏锐,似乎感受到花芊芊在注视着他,便将脸侧到了她的方向。
经历了这件事,岳齐轩也看出花芊芊并非赵王那边的人,对她的戒备也少了一些。
给赵王找了个大麻烦,他好像心情极好,还朝花芊芊勾起了嘴角。
好像在说,瞧,你又欠本王一个人情,该向我道谢才是!
就在此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暖香阁,慌乱地跪在了大长公主面前。
“殿下,不好了,雅苑北边的罗华池又出事了!”
雅苑的池塘有好几处,小厮说的这个池塘比较偏僻,没什么人往那边去。
大长公主听闻这个“又”字,就感觉眼前都有些发黑。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麻烦接连不断,她到底是犯了什么忌讳!
“什么事,还不快说!”
“罗华池……淹死人了!是……是易府的,易府的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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