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自己母亲是什么德行，便不强留了。
“好吧，如果要过来的话，可以先给督军府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沈鹿芩笑了笑，“这样最好不过了。”
“我这里有一封信，麻烦你务必帮我转交给督军夫人，我想她应该很有兴趣。”
霍凌扬看了看信，也没说什么，便收了下来。
目送沈鹿芩上了黄包车以后，霍凌扬才进了督军府。
他往督军夫人的院子走去，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悠闲地在摆弄花花草草。
听到脚步声，督军夫人尹颂雪便扭头，看到自己儿子回来，原本寡淡的表情瞬间变得明媚起来。
“你来了正好，过来看看我这玉兰花这样剪，好不好看？”
霍凌扬看着她手里的玉兰花，微微一笑，“挺好的，妈做什么，父亲都会喜欢的。”
“那就好。”督军夫人笑了。
霍凌扬没有忘记沈鹿芩的叮嘱，便把信拿了出来，“妈，大嫂刚刚来了，让我转交信给你。”
尹颂雪脸色变了变，瞬间没了笑意，“好好的，提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干嘛？她哪里配当你大嫂！”
“可她毕竟是奶奶钦定的孙媳妇，我们总不能怠慢她吧。”霍凌扬颇有维护之意。
尹颂雪不以为然地说道：“老太太现在不在沪城，我哪里需要看她的脸色？”
“这桩婚事，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的，她的存在，对霍家来说，只是个累赘。”尹颂雪对沈鹿芩嗤之以鼻。
“你哥这样的身份，应该有个出身不凡的妻子，才配得上他。那个女人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听着母亲的话，霍凌扬眉头皱了皱，“这恐怕不太好吧，虽然沪城的人不知道她的存在，可在老家却不一样，如果贸然把她踢开，恐怕会被人指责我们霍家不守信用，忘恩负义。”
“呵！大清都灭亡了，现在都已经是新时代了，守旧的那一派仁义道德，早就过时了！真理和舆论永远是掌握在强权的手里。”
尹颂雪眉头一挑，“况且，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能翻起什么风浪呢？”
督军夫人似乎十分有把握，能扫清沈鹿芩这个影响自己大儿子前程的障碍。
听着母亲的话，霍凌扬或多或少有些失望。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她。扫兴！”
霍凌扬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信，“可是她有信给你，看起来好像有些重要一样。”
尹颂雪有些不耐烦地接过了信封，心想，一个小丫头而已，能有什么能耐！
可当她拆开信以后，看到照片以后，脸色瞬间惨白！
尹颂雪的面容在那一刻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惊恐彻底冻结，她的双眼圆睁！
那埋在心里的久远的秘密，一下子就狠狠冲击她的脑壳，让她头疼。
她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霍凌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变化这么大，“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哪里？马上接她过来督军府！”
这180度的转变，也是让霍凌扬诧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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