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寻春去意已决,女婿也只好顺从她的意思。您放心,我已为寻春准备了宅院和银子,您二老愿意可与她同住。”
接着他提及苏锦夏,表明无论锦夏是否能再生育断不会休了她。
这招以退为进任谁听了不迷糊,更别说苏启宏本就是冲着享福来的,决不允许出岔子,再被打回做杂工!
若锦夏当真生不出好歹有个寻春顶上,万一穆承彦另娶,穆恒那老东西必定将锦夏扫地出门,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想到这他根本不在乎颜面二字,冲上前一把拽过苏寻春手上的和离书,撕个粉碎,扬言无论如何都不准二人和离。
苏寻春万没想到以前只用鼻子看人的老爹,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举,被他狠狠一推整个人失去重心撞在桌角。
偏巧,她那里有旧伤。
腹部顿时钻心之痛,额头渗满冷汗。
穆承彦扶她坐下,手臂环着她盈盈一握的小腰,眼皮不自觉跳了几下,“寻春,还好吗?”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手将男人推开。
还好那老大夫没走,穆蓉蓉吓得脸都白了拽着人来给嫂嫂看诊。
听大夫说大抵是伤了脾脏,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日。
穆承彦亲手送大夫出门,给了十两赏钱。
苏启宏面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穆承彦不免对这两个闲人又轻视几分。
念在阴差阳错把寻春留下来,也就懒得怪责。
他退了昨日下定的宅院再回将军府,已是黄昏后,耳畔忽然掠过一阵风声,抬首环顾却未见任何异常。
或许是近日忧虑过甚,心生幻觉。
他亲自买了些补品正想给寻春送去,莽二等在门口,见他回来凑上前说二夫人吵着闹着要见他,闷哼一声还是拂袖去了西厢房。
苏寻春喝了药便沉沉睡去,醒来时人已在客栈。
屋里只有她自己。
她醒了醒了神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推开窗想探寻皇甫桑墨的身影,身后“嘎吱”轻响,男人温暖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
略微急促的鼻息拂过她的耳际,声音柔和夹杂丝丝愤怒。
“我就不该让你再去穆家。”
苏寻春捂着痛处缓缓转过身来。
不过几日不见,萧佑泽一脸疲惫,眼下乌青尤胜自己,棱角分明的轮廓更加鲜明。
她不敢直视那藏满星辰的双眸,视线定格在他干涩、泛白的唇瓣。
忽觉他气息不稳,三指悄然扣住男人的脉搏,愁意袭上心头。
“冰天雪地,夜里你不该出门。”
二人都说“不该”二字,前者是埋怨自己没保护好心爱之人。
至于后者,苏寻春坚定认为只是出于医者对不听话的病者一句抱怨罢了。
萧佑泽听后只觉心暖,她终究是在乎自己的。
屋内香烟缭绕,飘浮在二人之间,勾出万般情愫,男人一掌轻挥门窗瞬时闭合。
苏寻春只觉双足一轻,下一刻已落入他怀中,坐于床榻。
“你要离开穆家有的是办法,一张和离书而已,何苦弄得自己那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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