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的脸色涌上了一丝忧虑,“白姐姐,你说,万一真的如你所说,他的背后有人在操控,那他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白樱拉过香兰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香兰低下头,泪水涌上了眼眶。
* * *
沐府里,沐蓝衫解下大氅交给身旁的小厮,顺手把怀里的锦袋抛在了炕桌上。
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早已经备在卧房的中央。
小厮们全部退下,沐蓝衫站在铜镜前,开始宽衣解带。镜中的自己身姿挺立,眉清目朗,这具皮囊仍旧称得上是极品,他给了自己满意的一笑。
几下扯开了挽着的头发,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他全身赤裸的踏进滚烫的澡盆中。
热气带来的快感从脚底一路攀到头顶,莹白如玉的皮肤顿时被烫的通红,他咬紧双唇,强忍着,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低低呻吟。
适应了一下水温,他闭上眼,仰头靠在桶壁上,身心一起沉浸在这温热的舒适当中。
每次服侍完人皇,他都要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洗上一遍,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洗掉那个肮脏的自己,洗出来一个崭新的沐蓝衫。
自己的身子早就成了一床破烂的棉絮,被如何把玩,侵占,甚至蹂躏他都极力迎合,毫无保留,对他来说,一具早就死掉的躯壳,凭借着几下翻云覆雨,能为自己换来想要的东西,也许就是这一世自己的宿命。既然如此,那就干脆用到极致。
一天一夜,筋疲力尽,换来新的一年继续监管征粮征税的美差,简直是一笔太过划算的买卖。
好在他早早买通了人皇眼前最得势的术士,让人皇正月期间必须禁欲才不会影响他的修炼,否则恐怕那个昏君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回府。
自己练就的这手侍奉人的功夫,任他是身经百战的人皇也对他欲罢不能。
回想一下昨夜的景象,沐蓝衫的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果然如自己所料,人皇虽然对他这个人兴致不减,可是对比之前已略有疏离之意。
还好三年里,自己对人皇的所有癖好了如指掌,再加上鬼府神君早前交给他的丹药助兴,几个回合的颠鸾倒凤,人皇彻底的沦陷在沐蓝衫的掌控下,沐风依然是他最爱的男宠。
不用自己说起什么,人皇便金口一开,满足了他想要得到的权力。
浓郁的檀香气味充溢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热气中更显清甜,他猛地睁开眼,想到了那个让他害怕又不得不依赖的男人。
三年前,小将军沐风蜷缩在华丽的皇宫寝殿瑟瑟发抖,年轻的身体刚刚经历过的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凌虐,他忍羞含悲满足了人皇的欲望,换来了一家老小和北关百姓的平安。
事后的他,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屈辱的一幕幕,终于难忍羞愤,想要自刎而死。
冰凉的刀锋抵住脖颈的时候,他丝毫没有犹豫,可握刀的双手却使不上力,疑惑间,一缕青烟平地而起,一个自称鬼府神君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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