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冷静下来:“是女儿不好,这段时间让爹娘担心了。”
柳心瑶拉着她的手:“爹娘最担心的是,你受了委屈,却不肯告诉我们!”
妱妱那次突发心悸之症,彻底吓到她了,后来得知妱妱在浮玉山,被齐王殿下救下的同时,也坏了名节,她也不敢多问。
沈昭嬑其实想说,今生她没有受过委屈的。
柳心瑶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妱妱,人这一生何其漫长,许多事都不是一成不变,世俗对女子多有束缚,很多时候,身为女子都无法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
“但是妱妱,我们有权利有去决定路要怎么走,条条大路通燕京,你不试着努力去走,又怎么会知道这条路抵达的终点,不是你所期待的?”
“母亲不担心你将来嫁给了谁,母亲担心的是,你稀里糊涂,漫无目标,在人生这条路上随波逐流,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
“母亲很高兴,你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前世今生,互相交织,沈昭嬑心中五味杂陈,心中若有明悟:“母亲,我知道了。”
沈岐心里既复杂又是欣慰。
父亲是在今上登基后,战死河西,那一战族里也牺牲了好几个在朝中颇有威望的武将,还有一些精心培养的杰出儿郎,导致镇北侯府一度势微。
后来他进京面圣,那时还没及冠的他,高举着镇北侯府的诰券,以镇北侯府满门的光耀,对皇上立下军令状,誓死镇守河西,死战不退,这才得到了皇上的支持,仓促之下继承了爵位,接下了镇守河西的重任。
整个沈氏一族,为今上牺牲良多,便是念在这份忠烈的份上,想来齐王殿下将来也会善待妱妱的吧!
他正想着,郑三突然进屋禀报:“侯爷,齐王殿下过来了,在宴息处等您,说要有事与您商谈。”
多半是为了选妃的事!沈岐平静地点头,转头吩咐女儿:“去大厨房准备一些点心,送去宴息处。”
沈昭嬑没想到齐雍来得这样快,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专程盯着侯府,见赵安福一行人走了,就立马过来了。
沈老夫人睡醒了后,选妃的消息也在京里传开了。
她靠在炕上,颤颤巍巍地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地艰难咽下了苦涩的药汁,咽下去的药汁,又一阵阵地往喉头里涌。
胡嬷嬷连忙喂她吃了一颗金丝蜜枣,才勉强压住嘴里的苦意,恶心的感觉这才缓和了一些。
老夫人轻叹一声:“昭姐儿是个有福气的。”
便是退了婚,还有齐王殿下如珠似宝地捧着,上赶着为她准备了选妃宴,前朝后宫都被齐王殿下折腾了一个遍。
也是不嫌麻烦。
胡嬷嬷忙道:“听说有十几个姐儿参选,个个都是京里最出挑的,魏国公府的魏三小姐,魏宁宜也参选了,到底是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老奴看她中选的概率比大小姐更大一些。”
魏宁宜是魏国公的嫡三女,也是京里十分出挑的贵女,还是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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