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瘦得厉害,跟猴似的,边走还边打哈欠。
“干什么的?”那男人问。
我迎着明亮的月光,仔细看清了男人的脸。
“是。是这张脸。”我喃喃道。
“傻子啊你!”
男人骂骂咧咧,并不懂我在说什么,转身就要回去睡觉。
“等等,能否请我进去喝杯茶水。”
我放下锥帽,在皎洁的月色下,露出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庞。
男人当场惊了,成了哑巴,随即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好好好。”
良久后,米铺的再次“吱呀”一声,开了。
我领着一个湿 润的布袋,缓缓走了出来。
我身上沾得水,一出来就被冷色冻成了霜。
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反而饶有兴味,兴致勃勃的。
凭借记忆,我终于找到了小姐的墓。
当时给小姐父母盖的,因为一场场大风雪,都快被埋住了。
我撇了树枝,将这些积雪清扫开一些。
然后我跪在小姐坟前,慢慢从胸口处掏出一包点心来,还有点余温。
“小姐,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扬州师傅做的。”
“快,趁热吃。”
“吃完了,心儿给你看个惊喜,是心儿送你的礼物。”
寒风在山间划过,激起哗啦一片,我兴奋的觉得,这是小姐在同我答话。
小姐肯定对礼物感兴趣。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路拎过来的大布袋。
打开一倒,一颗人头骨碌碌掉了出来,刚好落在小姐墓前。
原本热乎乎,血淋淋的新鲜人头,已经被风雪冻成了硬邦邦的冰块。
只有面目,勉强可以认出来。
正是方才米铺的男人!
“小姐,心儿查过了,就是这个男人玷污了您的尸体。”
“心儿已经为您报仇了。”
我跪在墓前,半边身子紧紧贴着木牌,轻轻闭上了眼,似乎在说着无限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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