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亭顿时就委屈了。
“我很安分守己啊。”桑云亭道:“大人,我可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做过。赵二溪那个疯子……那也不是我招惹的。”
“没有说他。”巫镇道:“我只是提点你一下。”
莫名其妙的提点,难道不是敲打吗?
为什么突然敲打?难道……桑云亭微微皱眉。
难道是因为那天早上的试探,让巫镇起了疑心,他在告诉自己,怀疑也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桑云亭乖乖点头:“我知道了,老爷教训的是。”
桑云亭低下头来,没看见巫镇眼中,有些心疼。
“赵二溪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巫镇道:“我也有相识的,对蛊毒非常了解的朋友,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用几日就能来京,到时候,会把你身上的蛊毒解开。我不会让你被他控制的。”
桑云亭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那也不该放他走啊。”
这样的人,留着终究是大患。
“现在你的命在他手里,不能轻举妄动。”巫镇道:“这样的疯子,说翻脸就翻脸,不可冒险。”
只要蛊毒解了,什么都好说。
赵二溪这一去,未必能活着回来。
可是蛊毒不解,把人逼急了,真来个同归于尽权当殉情,你怎么办?
那死的也太冤了一些。
巫镇解释了一下,桑云亭细想了想,受制于人的时候,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了。”巫镇道:“早点休息吧,你明天是不是要进宫了?”
“嗯,对。”桑云亭道:“要不是出了赵二溪这事情,今天就该去了。”
巫镇淡淡应一声:“嗯。”
桑云亭也是顺了口,来了一句:“要我给淑妃带什么话,带什么东西吗?”
话说出口,桑云亭也觉得好像不妥,赶紧找补了一句:“我方便的,带什么都行。”
巫镇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看着桑云亭。
桑云亭感觉风雨欲来。
还好,风雨还是没来,巫镇沉默了一下,说:“不用了,我曾经欠淑妃一个人情,这么多年,也还得差不多了。”
“哦。”
你说是,就是。
巫镇吸了口气,转身出去了:“我去隔壁洗漱。”
这糟心事儿,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巫镇不说,贴心的桑云亭当然不会追问。她又不是真的那吃醋妒忌的小媳妇,怎么会管巫镇到底爱谁呢?
当天晚上,巫镇和桑云亭,这一对已经成了几天亲的新婚夫妻,终于睡在了一张床上。
那么大的一张床,足够好几个人睡。
桑云亭洗漱换了睡衣,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没过一会儿,巫镇回来了,也洗漱过了,一身清新的味道,也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已经是深秋,夜里怪冷的,桑云亭小幅度动了下脑袋,发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刚才已经被自己先下手为强的盖上了。
所以,巫镇怎么办呢?
不能让一个伤患冻着吧?
桑云亭犹豫半响,道:“老爷,被子给你。别冻着了。”
她掀开被子,冻得自己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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