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
“放肆,本公主的名讳岂是你随意叫唤的?”陆景宁没了耐心和慕容氏周旋。
既然已经撕破脸,她又何必忍耐?
“你!”慕容氏委屈地捂着脸。
“上官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慕容家的姑娘也太不懂规矩了,竟敢以下犯上,不知所谓!”陆景宁当众呵斥。
气的慕容氏脸色一阵青白,被人盯着瞧,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陆景宁抬起头目光阴沉的盯着慕容氏:“外祖母病了,你不在床前伺候,却穿红戴绿的跑到外头大摇大摆的闲逛,你可有将婆母当回事儿?”
被一个晚辈当众指责,慕容氏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咬着牙愤愤道:“启禀公主,就是老夫人让我来找你的。”
“胡说八道,今儿早上上官府的人派人去东宫禀报,说的可是老夫人昏迷不醒!”
“这……”慕容氏语噎。
陆景宁扬起下颌:“近日上官家频频出事,也不知是不是有些人治家不严。”
说完不给慕容氏开口的机会,抬脚上了马车。
气的慕容氏在原地紧紧的攥着帕子,恨不得将陆景宁给活活撕碎了,可眼下,却拿对方一点法子都没有。
“走,回府!”
坐上马车,陆景宁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琅姑娘伸手拿着鞭子狠狠抽打自己时的阴狠模样。
还有她挺着大肚子倒在地上,被人活活剖腹取子。
陆景宁唰的睁开眼,看向了雪鸢:“从这到西北大营最快要多久?”
雪鸢略做思考:“若是快马加鞭昼夜不停,莫约七八日。”
“雪鸢,我是否能信得过你?”陆景宁一把握住了雪鸢的双肩,眸光通红,盯着对方的神色闪烁。
雪鸢跪在马车内:“公主,奴婢生死都是您的人,此生绝不会辜负公主。”
“好,我要你即刻快马加鞭去西北大营,给父亲传一句话。”陆景宁冲着雪鸢招招手,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雪鸢一脸严肃的点头:“公主,奴婢知晓了。”
陆景宁想了想让云栽将身上的银票全部给了雪鸢当做是这一路的盘缠。
雪鸢接过,俯身下了马朝着城门口方向走。
望着雪鸢的背影,陆景宁沉默了一会,接下怀里的腰牌递给了云栽:“找两个信得过的侍卫乔装打扮,去一趟西北大营。”
“公主,您不是让雪鸢去了么?”云栽不解。
“雪鸢在我身边毕竟时间短,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将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她一人身上。”
她被骗怕了。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也赌不起。
云栽点头,握着腰牌的手紧了又紧,她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公主失望。
很快马车内就剩下陆景宁一人。
她背靠在马车壁沉思,权衡利弊想着近日发生的种种,包括步晏。
前世和步晏之间的交集太少了。
他能信得过么?
正想着外头传来说话声。
“公主,郡王妃听闻您在宁王府这受了点惊吓,特意请您去一趟慎郡王府给您压压惊。”
陆景宁睁开眼,紧皱着眉,撩起帘子看清来人,正是慎郡王妃身边的丫鬟。
“公主,您一向是和慎郡王府亲近的,您也好一阵子没去过郡王府了,郡王妃甚是想念您呢,过去要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只要您心里解气,怎么都成,可千万不要和郡王府疏远了,郡王妃会伤心的。”
在丫鬟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陆景宁略作思考,对着侍卫吩咐:“去告诉母亲一声,就说我被邀请慎郡王府做客了,一个时辰后回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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