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早就一肚子话要吐出来,一进屋里就全说了出来。
“小姐,夫人她肯定不安好心,什么把娘家侄子接来进学,分明就是冲着小姐来的。”
连老太太都看出来了,特意敲打夫人好好安排,不就是看出来她的心思了吗?
桃语把院子里的小丫头都赶去做事,这才谨慎的关上门,“小姐,夫人这是想拿您的亲事做文章呢。”
别人府里的女子尚未及笈时,家里的主母太太就已经在相看了,可他们府里的夫人却半点动静也没有。
桃语心里也清楚,就算是太太开始为小姐挑选夫婿,也不会捡好的出来,太太惯会做好人,就是挑选的人面上挑不出差错,内里也是污秽不堪。
这次突然接娘家侄子进府,十有八九是冲着小姐母亲留下的东西来的。
岑星坐在书案旁,从旁边拿张白纸放平整,一笔一划的抄写字帖。
“你们都看出来了,我会看不出来?”
“那怎么办呀小姐。”桃言急得不行,恨不得把那个要来府里的表少爷踢走。
岑星也在思索,永安县主这次的目的摆在了明处,只是她三月份及笈,祖母却也并未有为她挑选亲事的打算。
她对于嫁人并没有想法,是谁都无所谓,如果可以,岑星倒是想离开府里再也不回来。
只是现下虽对女子宽和,却也并不存在父亲祖母俱在,身为女子就能脱离家门的情况,除非是嫁出去了。
而且岑星对当年母亲的离世有疑虑,母亲她身体健壮,生产时也未出现难产的现象,结果隔年就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夺去了性命。
母亲刚去世三月,父亲岑清远就把永安县主娶进了门,八个月后就生了岑曦。
岑星也是这两年才接触到母亲给她留下来的人,也开始查当年的事,只是当时为母亲看病的大夫早已没了踪迹。
贴身的丫鬟也在她母亲离世后不久就死了,剩下的小丫鬟也全都被老太太打发出去,不知卖到了何处。
不过前段时间,手下的人传来消息,说在肃州那有了大夫的踪迹,岑星明日出门也是要去问个清楚。
见小姐久久没有言语,只一心练字,桃言急迫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有什么好急的,小姐肯定有办法解决。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岑星睡前喝了碗安神汤,才沉沉睡去。
希望今晚好眠,不要梦到那个男人。
只是让岑星失望了,熟悉的敲锣打鼓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她再一次穿着红嫁衣,被丫鬟扶着坐上了花轿。
还是熟悉的流程,三拜之后被送进洞房,面容昳丽的男人挑起红盖头,嘴角含笑,“娘子,你今天真美。”
岑星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在做梦,可一对上男人的双眼,还算清醒的意识再次散了个一干二净。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男人拉进怀里,一个横抱依偎在他的胸膛。
似乎听不到心跳声,岑星想。
被男人轻柔的放在婚床上,血般鲜红的纱幔层层落下。
最后被岑星记在脑海里的,就是男人亲昵又疯狂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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