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想其他,连忙钻进了巷子深处。
等陈诚完成交易回到铜桥村的屋子时,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孩子,也没有许红娟,他捏着小裤子的手紧了紧,冲出院子找到了王寡妇家。
“砰砰砰!”
王寡妇刚吃完饭,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纳凉,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却被敲门声猛地惊醒。
开门后,见是陈诚,她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句:“有屁快放!”
话刚出口,一股子尿骚味直往她鼻子里钻,王寡妇抬起手在空中扇了扇,嫌弃的后退了好几步,“陈知青,咋的你又换爱好了?不喜欢穿裙子了,现在喜欢拉裤兜了?”
“看见我家大宝没有?”陈诚黑着脸,要不是王寡妇是他邻居,他真不想找这娘们问话,一张破嘴就跟长了刀子似的,专门往人心窝子里戳,刀刀见血。
上回衣服的事儿闹出了不少动静,现在他出门还有心理阴影,总觉得旁人在嘲笑他,每天出门之前都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
“你儿子的事儿,不问你媳妇儿你来问我?”王寡妇捏着鼻子,想起之前全村出动帮许红娟找孩子的事儿,更无语了。
她又忍不住怼道:“你们夫妻两个真有意思,一个说找不到孩子了,叫全村人帮着找,找了大半天,又说孩子是到亲戚家玩去了;一个又成天不着家,回家了也不知道孩子去哪了,咋的,夫妻俩没睡一个被窝不通气啊?”
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门,冲着大门啐了口,真晦气!
陈诚被关在门外,脸上的表情轮番变换,紧紧攥着手里头的臭裤子,半天没动作。
现在他心里头明白了,孩子的事儿多半是真的,只是他不明白,许红娟发现孩子不见了,为啥找了一半又说被亲戚接走了?
她还有啥亲戚?许国忠两口子不是已经去海岛了么?
难不成,说的是许来宝那个蠢货?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陈诚绷着脸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夜路,直奔杨花村,还没走到村口,就碰上了回来的许红娟。
见到丈夫,许红娟心里头的重压一下就泄了,她几步小跑到陈诚身边,带着笑还没说上话,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打的她耳朵嗡嗡响。
漆黑的夜色下,只有微弱的手电筒的光芒,陈诚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薅的她头皮生疼,阴森的声音随即在她耳旁响起:“大宝呢?!”
一句话打乱了许红娟想好的一系列策略,她瞪着眼,不知道丈夫是从何得知这件事儿的,只能捂着脸支支吾吾:“谁、谁知道大宝哪去了,他皮的很,到处窜,你又不是不知道。”
“被你卖了是不是?!”即便天黑,也能瞧见陈诚红得吓人的眼珠子。
随即许红娟便感觉到薅着她头发的手又使了使劲儿,她感觉头皮都要被掀飞了,忍不住啊啊大叫。
啪——
她的另一边脸也挨了一巴掌,脸皮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一边抢救自个儿的头皮,许红娟一边痛哭流涕:“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不是我干的,是许来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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