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赶到,整个人莽莽撞撞就要往产房里冲。
“哎!同志!那是产房!你不能进去!”见有个大男人往产房闯,徐丁香忙去拦,这一靠近她才发现,这竟然是江向北!
不怪她认不出来,江向北此刻脸上多处擦伤,身上的作战服,也破损多处,若不是靠近了看清了他的面容,徐丁香还以为这是哪个受伤的小战士来看伤的!
认出了江向北,方芸冷哼一声:“你还知道过来呢,青悠在里面喊的嗓子都哑了,你一个做丈夫的竟然不在外面候着,我就不明白了,什么事业能比你老婆孩子更重要吗?!”
方芸还想再说,徐丁香一把拦住她,冲她使了个眼色,人家亲姐姐还在呢,轮的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吗?
江楠拎着保温杯,一直盯着产房里的动静,她是最后一个发现面前这个狼狈的男人是江向北的。
心头窝着火,江楠把保温壶放在凳子上,上去就给了江向北两个响亮的巴掌,声音又响又脆,一听就使了大劲儿。
“啪!”
“咱们爹妈去的早,我这个姐姐当爹又当妈给你拉扯大,时时刻刻怕把你教歪了,多少次让你珍惜,你就是这样珍惜的?”
说着,江楠眼睛也红了,她不是不心疼弟弟受的伤,但她更心疼产房里的许青悠,“我刚问过了,医生说胎儿体型大,可能会难产,你一个做丈夫的不在身边,你让青悠怎么想?”
女人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怀了双胞胎更是如此,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江向北他怎么敢!
刚才的巴掌都没有江楠这两句话来的更加让江向北痛心,他只觉得心头一紧,喉咙里似乎也有些腥甜,他往前走了两步,另一只脚使不上劲儿似的。
江楠现在没心思想这个,徐丁香却注意到了,“小江,你这腿……受伤了?”
听了这话,江楠才发现弟弟腿脚不便利,卷起江向北的裤脚一看,上头简单捆着纱布,刚才的动作让里头的伤口也裂开了,鲜红的血液从纱布里印了出来。
这下,江楠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了,只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江向北靠着墙,瘫坐在凳子上,腿都一阵阵的发软,产房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跟着又从高处落下,有气无力的,听的他心也跟着上下起伏,眼睛一热,一个大男人几乎要哭出来。
他好想冲进去看看青悠怎么样了,还想问问医生,为什么他媳妇声音变低了,更想进去抓紧许青悠的手,告诉她他在她身边。
走廊的墙上挂着一个棕色挂钟,那是给家属们看时间的,江向北死死盯着时钟的指针,指针的每一次转动,都叫他心底一颤,就这么又过了快半个小时,一声婴孩的啼哭,一下划破了产房外的宁静。
跟着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了,护士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谁是许青悠的家属?”
江向北几步走到了护士跟前,“我是她丈夫!”
江楠也跟在旁边,一脸焦急:“我是她大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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