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了,临终前还念叨着与夫人的约定,说是要与云莺姑娘去地下结成连理,否则他死不瞑目。”
云莺心神俱灭,这是要给她配冥婚?
她立刻跪地,“夫人,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有违夫人之意,但奴婢尚在人世,怎能嫁给死人?求夫人放过奴婢,奴婢愿终身侍奉夫人左右以报答夫人。”
“报答?”王氏冷笑更甚,“你如何报答?你以为凭你这副残躯,还能为我做些什么吗?别做梦了,今日这婚,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说罢,王氏一挥手,示意嬷嬷们上前将云莺拖走。
云莺拼命挣扎,她死死地抓住王氏的裤脚,“夫人求求你了。”
王氏狠狠一脚踢开,目露凶光,“你若是不嫁,你弟弟也别想活!”
云莺知道自己死了这侯府上下定也不会让弟弟好过。
母亲的坟都还没有找到,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
“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等她身上伤好了立马给我送到张承山坟上。”
张安一听,脸上大悦,跪地,“谢夫人赏。”
云莺被粗暴地拖进柴房,扔在了地上。
她蜷缩在冰冷的角落,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陆时擎了。
几日过去,云莺的伤好了大半。
她被两个粗壮的嬷嬷强行架出柴房。
王氏站在府门外,她对着张安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张安立刻挥手示意,几人上前,粗鲁地将云莺绑在一副简陋的木板之上。
云莺绝望地挣扎着,“放开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众人纷纷侧目,只见陆时擎策马而来。
“住手!”陆时擎厉声喝道。
王氏吓得脸色惨白,“将军,你怎么来了?”
陆时擎翻身下马,看着云莺身上的伤才明白她那句求救并非是试探。
“王夫人,这云莺如今是我将军府的丫鬟,还轮不到宁安侯府来处置她。”
王氏试图辩解:“将军此言差矣,云莺曾为倾鸾的陪嫁丫鬟,可如今她把这身份摘了,也已自愿离开,且与张安家定下婚约,我这也是信守承诺。”
陆时擎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信守承诺?若真是信守承诺,又何须在她重伤未愈之际,强行逼她嫁与死人?这等阴毒手段,岂是名门望族所为?”
张安见状,心中惶恐,连忙跪倒在地,“将军息怒,小人也是受夫人之命行事,并无他意啊!”
云莺在木板上动弹不得,她望向陆时擎。
这一刻,她更加坚定只有倚仗陆时擎自己才能真的弃了这奴婢的身份!
陆时擎几步上前,解开了束缚云莺的绳索。
“能走吗?”
云莺应声,强忍不适跟着陆时擎离开。
王氏不敢多言,眼中愤恨。
想不到这个小贱人这么有手段,连镇南将军都勾搭上了。
她须得提醒云卿鸾一声了。
回到将军府,陆时擎带着云莺去了书房。
他吩咐霍刀,“去拿些金疮药。”
“是。”
待霍刀离开,陆时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为何要在香囊中藏纸条,想利用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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