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辩解。
荣归林铁青着脸，以他对完颜乌烈的了解，当然知道事情没有完颜乌烈描述的那么轻描淡写，当下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
此时，北城兵马司监牢外面，马蹄声如雷般响起，一朵朵红云正席卷而至。
饶是只能看见个大概轮廓，监牢外面的人也意识到，是长乐公主亲临。
因为整个盛京，就只有这么一支全部由女子组成的骑兵。
而能调动这支女骑兵的，唯有长乐公主！
看着长乐公主的飒爽英姿在视野中不断清晰，凌虎山的双眼微微眯缝了起来。那些北城兵马司的兵丁们，也一个个面面相觑。
要知道，这里关的大都是些蝇营狗苟的市井无赖，平时很少有人关注这里的，今天却是门庭若市，不但来了锦衣卫的镇抚使和北莽王子，现在甚至连长乐公主都来了。
“吁！”
皇采薇纵马疾驰而来，在监牢外面勒住马缰。
胭脂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马蹄随即“呯呯”砸落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碎石飞溅。
后面的女侍卫们，在她身后自动呈翅形散开，围住了北城兵马司监牢。
皇采薇身旁，还有曹建功随行。
老太监端坐马上，低眉顺眼，一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皇采薇凤目一扫，沉声喝问：“北城兵马司，今日何人当值？”
凌虎山急忙上前施礼：“卑职，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凌虎山，见过长乐公主殿下。”
皇采薇直接开门见山：“西厂三档头云飞扬，是你从北市抓走的？”
凌虎山抱拳道：“卑职收到举报，说有人在北市围殴大莽使团，所以只能先把行凶的人控制起来。”
“不分是非的混账！”
皇采薇柳眉倒竖，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名贵马鞭指向凌虎山，娇叱一声：“把他给本宫拿下！”
话音落下，后面就有几个女侍卫翻身下马，大步朝凌虎山走去。
场中那些北城兵马司的兵丁们刚才连锦衣卫都不敢硬杠，更何况此时面对的是刁蛮任性的长乐公主。别说帮凌虎山出头了，他们很多人，甚至在悄悄往后退，生怕惹火烧身。
两个女侍卫径直上前，抓住凌虎山双臂，反剪到背后。
凌虎山怒视皇采薇，大声叫道：“公主殿下，卑职照章办事，有什么错？”
“照章办事？”
皇采薇冷眼看着凌虎山，沉声喝问：“小云子有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那些北莽蛮子对本宫和贤庆公主不敬，他才跟那些北莽蛮子起了冲突？”
凌虎山咬了咬牙，无法反驳，但还是继续辩解道：“他当时确实说了，但是卑职也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啊，为了避免事态继续恶化，只能先把他带回来，然后再调查事情真相。”
“看你长得憨憨厚厚的一幅老实样儿，没想到口齿这么伶俐？”皇采薇的表情再次冰冷两分，语气幽然说道：“既然要调查事情真相，那冲突双方都得调查吧？”
她咄咄逼问：“那几个北莽蛮子，你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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