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敢出声。
但她并没有因为东西碎裂泄愤，只不过因为手边没有东西，气愤至极地躺在床上喘息。
“你若是不想让家宅不宁，现在就给她一封休书。”
“休书也要有缘由，您说我写什么？”
顾元脸色微暗，垂眸看向还有些发麻的手。
刚才打了洛萱儿，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她性子柔顺，但失去了贴身丫鬟，还被迫道歉肯定是委屈得不行。
要如何哄她才能让人不再生气？
顾元想到洛萱儿委屈的模样，就对惹出事情的凌琼月多一份恨意。
也就是这样，他不愿轻易放过人。
侧耳听到李氏的抱怨，再好脾气的人都要皱眉。
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将心中计划告知二人，毕竟后院之事他一个男子不好插手。
但李氏和老太君就不一样，本就掌管后院，做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
顾元刚要开口，却在注意到下人暗中打量的模样，眼眸之中的光亮消失。
“你都出去，不要打扰老太君休养。”
“是。”
这个时候倒是听话，先前可都躲着凌琼月不敢动作。
想到那丢人的模样，顾元的脸色更是阴沉，抬手拍在桌上。
巨大的声响，让已经站在门口的下人一顿，慌乱跪下身去。
“出去。”
门口众人都不敢起身，连滚带爬地躲到远处。
顾元起身将门合上，这才看向床边二人。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此人不能再留，随便找个机会将人赶出去。”
“您想要让她带走嫁妆？”
一句话让李氏发不出声，许久才叹着气看向顾元。
对上她投来的视线，就知道人还没想明白，缓步走到床边解释。
“此事不能着急，我还需要娘和祖母出手相助。”
“只要能将那搅家精赶走，有何不可。”
得到李氏回应，顾元这才点头再次压低声音说出心中想法。
“将人刚走必然留不住嫁妆，但若是人病故或是其他原因死在家中可就不一样。”
“若是她娘家要查，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李氏也不算傻，知道凌家也不好惹，只能将事情问得更加清楚才好从长计议。
但顾元只发出冷笑，转身看向没有合上的窗户。
确定没有任何人影，才低声说道：“只要没有人看见，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毕竟那个时候，她已经变成一摊白骨，什么也查不到。”
“你想怎么做，娘一定配合。”
得到李氏的支持，顾元嘴角勾起，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偏头看向身后二人，将她们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出声提醒。
幸好顾元先一步察觉，抬手轻咳两声，总算让戾气消散殆尽，恢复原本温润模样。
“刚才您什么也没有看到，对吗？”
“的确如此，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李氏本能地应了一句，才想起更为关键之事，只能出声提醒。
顾元点了点头，继续说着他的想法。
对此他不断点头，李氏脸上挂上一抹笑容，只是在看向老太君略微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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