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落到凌琼月的身上。
察觉到这一点，她眉头微皱，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
“原本我不想将东西拿出，但你既然这般不认账，就不要怪我狠心。”
“你先做什么？！”
顾元刚才以为凌琼月拿不出东西，才敢那般说，现在看到她的模样，脸色又是一沉。
还想要不动声色地警告一番，就看到一张被放在信封送上前。
“这是何物？”
“回禀皇上，其中是我先前……”凌琼月像是想到什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我先前发现嫁妆不见，一番询问，才知道是被卖掉，好一阵发脾气，才让他们写下借条。”
听到这话，皇上眼中满是冰冷，侧目再次看向顾元。
他感觉到一抹杀意，身子一抖，差点就趴到地上老实交代。
幸好在最后，顾元强行用手撑住身体，这才没有暴露心中慌乱。
“陛下，臣并不知此事，这些只怕是她为了和离故意写下的东西。”
“故意写下？你怎么看。”
听到这话，凌琼月眼泪不要钱地往下落。
好一阵子才控制住情绪，她这才抬起头，声音含含糊糊地解释起来。
“这并不是臣女的字迹，而是侯府管家的字迹。”
“陛下也知道其中有您的赏赐，原本这次宫宴我是想直接用其中首饰，但一打开才发现其中有不少消失不见。”
凌琼月偏头看了眼顾元，发现他脸色更是难看，迅速收回视线看向另一边。
做足不想和人对视的模样。
皇上看到她的表情，再次看向顾元，妄图知道人现在要怎么辩解。
但他只是张了张嘴，半晌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陛下，还请您让他尽快将臣女的嫁妆还给我。”
“为何这般着急，难不成你很快就要用上？”
凌琼月猛然抬起头，再看到皇上眼中的一抹笑意，这才明白只是开玩笑。
但她也明白其中肯定还有试探，不能随便乱说。
凌琼月摇了摇头，更加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我，我只是不想我爹娘，陛下精心准备的东西，被那种身份不明的人摆弄。”
“其中不少都是我娘一针一线为我准备，若是让她知道肯定会难过。”
听到凌琼月的提醒，皇上想到先前跪下求一个交代的凌父，略感头疼地看向顾元。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眼神空洞，便知道这是无话可说，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陛下，他，其实我发现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有次去请安，我特别喜欢的首饰戴在了老太君，还有婆母的身上。”
若是说他不清楚东西，将库房里面的赏给那个外室就算了。
本应该知道那些的家中长辈，就这么用儿媳妇的嫁妆可就说不过去。
皇上的脸色更是阴沉，抬手猛然拍在桌上。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我……”
顾元哪里还说得出来话，只能用更加怨毒的眼神瞪着凌琼月。
她是一点也不怕，但为了让皇上更加偏向自己，只能是哭得更加厉害。
还几次差点哭不出声，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皇上脸色愈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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