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这样,送她接受惩罚的人,也不该是你,也不能是你!”许清欢深呼一口气,良久才道,“你撤回上诉吧。”
她不能让傅宴时做一个亲手送母亲进监狱的不孝子。
“然后呢?”他眸光迫切的追问,“你又要以你的方式去报仇?”
“这是我的事情。”
“许清欢!”她抿了抿唇,“傅宴时,你不要觉得替你母亲挡了那一刀,大家就都不会传你什么舆论了,只要你上诉,那大众就会给你贴上不孝的标签!我都能想到媒体记者会怎么写你!”
傅宴时至今没有负面的新闻,许清欢不想他的负面新闻,自己是推手。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许清欢。
良久,傅宴时突然扯了扯唇,挤出一抹自嘲的笑。
“你觉得我挡那一刀,是为了我母亲挡的。”
“……不然呢?”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那天真杀了人的话,一切就都完了!”
许清欢惊愕,恍然,“所以你是怕我……”
“我当然是怕你!”傅宴时感觉自己喉咙处传来一股子腥甜,紧得他难受,“但凡你的刀,伤的人不是我,你现在就该在拘留所里,而不是出现在医院。”
“……”
“许清欢,我到底该对你多好,你才能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先相信我是向着你的?”
傅宴时唇角讽刺的弧度更深,“你告诉我,真的没有人能够走进你的心里吗?”
“对不起,我——”
他冷声打断,“你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我能不能占据你的心?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能的话,你就当施舍我可怜我了,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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