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着他们一起走。”
“我会亲笔书信一封,到时候老五会给他们报酬,也会安排好你的。”
说到最后,唐泽松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恳求:“绿裳,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绿裳背对着唐泽松,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唐泽松无奈的放下粥碗,轻轻拍了拍绿裳不断抽动的肩膀:“绿裳,别哭,别哭……”
绿裳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公子先把粥喝了,待会儿该冷了。”
唐泽松也给绿裳盛了一碗:“你也喝。”
绿裳拒绝道:“我刚刚……”
唐泽松执拗的递着碗:“你若是不喝,那我也不喝,直接饿死好了。”
绿裳这才接过来,和唐泽松一人喝了一碗薄粥。
还有一块儿干巴巴的野菜饼子。
两人泡着粥吃了。
这点儿东西,连半饱都没有,只是胃里不再那么空落落的难受,有了几分暖意。
吃过饭之后,绿裳起身收拾锅和碗。
唐泽松一把抓住绿裳的手腕,心头蓦地一疼。
绿裳的手腕,比之前细了许多。
绿裳扯了扯手:“公子放手,我先去把锅和碗刷了去。”
唐泽松没有松开:“现在吃了饭,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过几日你就跟他们走。”
绿裳眼睛红红的:“我发过誓,这辈子不会离开公子的。”
唐泽松叹一口气:“我已经不是公子了,我只是一个流放的罪人。”
这些个日日夜夜,他后悔过无数次。
可后悔有什么用?
虽然他经常会设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针对卿卿,如果当初他没有作死……
但也只能想想。
绿裳抿着唇:“无论公子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要陪在您身边,永远不离不弃,除非身死。”
唐泽松皱眉:“胡说八道什么!小小年纪什么死啊死的。”
绿裳微微垂下头:“公子,我认真的。”
唐泽松无奈的叹一口气:“绿裳,你不要这么拧,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绿裳搓着衣角:“公子好好歇着,我去洗碗。”
说完,便端着铁锅走了。
留给唐泽松一个背影。
唐泽松又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强撑着起身。
因为他太瘦了,棉袄在身上空荡荡的。
本就不保暖,又四处透风。
从炕上一下来,唐泽松便感觉身子一瞬间就被冻透了,手脚冰凉的有些麻木。
他身子本就弱,尤其是在极寒的冬天。
更是孱弱的厉害。
唐泽松跺了跺脚保暖,而后开始干活。
他是流放来的犯人。
每人都有活儿干。
最近下了雪,北疆越发冷了,所以头儿允许他们带回来干活儿。
是一些木工活儿的组装,还算简单。
唐泽松干了没一会儿,绿裳就红了,手指冻的通红。
唐泽松忙的攥住绿裳的手。
他们的木柴有限,所以刷锅刷碗的水,绿裳舍不得烧热,都是用冷水。
只是唐泽松的手也不热。
两双冰凉的手握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暖的意义。
唐泽松便送开手,将绿裳往炕上拽了拽:“你先进被子里躲一会儿,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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