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宰割。
所以此战关乎整个北荒战局!尤为重要!
现在咱们到了天狼关外,却发现这是一座坚城、一座险隘,怎么办?
要我说,哪怕我们崩碎门牙也得把他啃下来!”
“轰!”
数十位汉子抬头挺胸,目光昂然,低喝道:
“请将军下令!”
“好!”
谢连山伸手往草图上一指:
“现在我需要挑两百人作为奇兵,从城东山林隐蔽抵近城墙,伺机翻入城中。
然后,这支奇兵需要从城东横穿街巷,对城南之敌发起进攻。
只要能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就是胜利!
我要先跟你们讲清楚,上山的路不好走,一路上很可能遭遇燕军巡逻。
进算进了城也会随时有被燕军发现的风险,一旦暴露就会被敌军重重围困,九死一生。
说白了,这任务要豁出命去拼。”
谢连山很认真地介绍任务的危险之处,全场的将校都安静地听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谢连山顿了一下,问了一句: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谁来带队!”
“轰!”
“我去!”
十几二十号汉子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像十几根木桩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谢连山没来由的眼眶一红,咬着牙说道:
“一个就够!”
“都给老子坐下,谁也别跟我争!”
人群中有个满脸胡渣、皮肤黝黑的汉子骂骂咧咧地开了口。
此人姓孟,没有名字,只因为家里有兄弟五个就叫孟五,也恰好是奔雷营五名校尉之一。
“凭什么你去?”
立马有人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老孟你也太霸道了些,这次老子就要跟你争一争。”
“对,老子也要争。”
一群校尉都尉们骂骂咧咧,谁也不肯松口。
孟五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天狼关:
“你们都知道我是幽州人,实际上我的家就在天狼关,以前我爹和我兄弟几个都是天狼关的猎户,翻山越岭、攀岩走壁那是家常便饭。
就连将军刚刚说的城东小路我也曾走过一次。
论地势,你们谁有我熟悉?
论对城中情况的了解,你们更不配和我争!”
其他那些人努了努嘴,想要争,却又自知没有孟五的优势。
独独谢连山皱起了眉头,没有点头同意。
因为孟五很早就跟在他身边了,知根知底。
孟家当初是兄弟五个一起从幽州逃难到琅州入军,路上饿死一个,被燕军杀了一个,到琅州的时候就只剩老三老四老五。
从一开始的乡勇到后面的望北营、奔雷营,孟家兄弟大大小小打了几十仗,老三老四陆续战死。
也就是说,孟家就只剩他这么一颗独苗了。
孟五咧嘴笑了笑:
“将军,就让我去吧,天狼关我是真的熟悉。
当初我爹就是被燕人强征修城,活生生累死在城脚下。
让我带兵,就当是去祭奠我爹了,放心,咱是猎户出身,肯定能活着回来。”
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可孟五的语气极为轻松,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其他那些都尉校尉们你看我我看你,接二连三地坐了下去,独剩孟五一人立于场中。
“呼~”
孟五沉吸一口气,抱拳道:
“卑职孟五,请战天狼!”
谢连山只说了一个字:
“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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