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继沉默着。
姜青栀看着窗外，唇角紧抿，总觉得这一场庄园之旅是海市蜃楼，出去后她依然背负着姜家的使命，依然是顾淮年见不得人的妻子。
“my heart will go on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
Love was when I loved you……”
听到熟悉的歌，姜青栀拧了下眉转过头看面不改色的男人，还没开口，薄琛渊也看向她，“怎么？喜欢这首？”
“嗯。”姜青栀点了点头。
这首歌是《泰塔尼克号》中的片尾曲，这部电影她看了好多次，每一次看都热泪盈眶，因此这首歌也成为了她最喜欢的歌之一。
有段时间还分享过朋友圈，但可惜点赞的人不多。
应该只是个巧合。
那时候分享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联系方式呢。
“你呢？喜欢吗？”这首歌打开了姜青栀的话匣子，开始和薄琛渊聊起天来。
男人看起来没什么兴趣，“有什么好喜欢的？”
“……”果然和这狗东西没什么话题可言。
姜青栀拧过头看向窗外，再懒得多看一眼男人，自然也没看见他唇角轻勾的笑意。
车子一直到锦瑟华庭，两人也没再多说过一句话。
“姜青栀。”下车的时候他喊住她，姜青栀顿住脚步，身后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将她拢在怀里，“不快乐的话来我身边。”
心脏塌陷了一瞬。
她抬起眸看向薄琛渊，“为什么？”
男人揉了揉她的发顶，散漫地掀了掀眼皮，“实话就是，我们之间的身体很合拍。”
刚才一瞬间的感动又在瞬间烟消云散。
姜青栀往后退了一步，假笑着回他，“那不了，我就不耽搁薄先生的时间了。”
“三天。”薄琛渊居高临下地侃她，浑身都是上位者的压迫和强势，“姜青栀，如果你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如果我拒绝呢？”
姜青栀扬起下颌跟他对视。
“我没那么多闲时间。”这话已经说的清楚明白了，但薄琛渊还是继续补充，“下次你再遇到今天酒局上的事情，哪怕我在现场，我也不会管你。”
“这段时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青栀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对他鞠了一躬，“谢谢薄总这段时间的照顾。”
顿了顿，“至于那三次欠您的感谢，后面我会联系您的，行吗？”
一口一个您，公事公办又疏离的语气。
这已经是拒绝了。
薄琛渊也没再纠缠，眼尾上翘，散漫回应她，“行儿。”
毫不在意的模样，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这已经是成年人之间最体面的告别了。
姜青栀也不意外，以薄琛渊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自然没必要几次三番地在她面前纠缠。
她点了点头，恭敬地对着他再次鞠躬，“那薄先生，再见。”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踩着高跟离开。
身后的男人望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晦暗幽深起来。
“姜青栀。”
他不死心地再喊一遍，“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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