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距离我们最近的水房在哪儿?”
水房,是黑话。
也就是能帮他们洗干净卡里东西的人。
将账号密码提供过去,水房网上操作转账,不到一分钟,就能分散给几百上千个账户。
扣除一定佣金之后,王哥他们能马上从水房那里先拿到现金。
水房则会自行再安排那些账户取出现金,再慢慢收回。
小张查了一番,联系到人后,将王亦和祝肴分别绑在角落的柱子上,他们俩则拿着银行卡兴冲冲地走了。
他们刚出门,祝肴头轻轻垂了下来,肩膀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
刚才也是她强撑。
其实她心里也害怕极了。
“别担心,他们拿到钱,就会放了我们了。” 王亦声音虚弱地安慰。
祝肴抬眸,眼神有些空洞,“学长,我们可能没办法活着出去了。”
“为什么?”王亦脸色骤变。
“我们接触了他们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蒙面或戴着口罩,就连这个王哥也是,不怕我们见到他们的样子,只有一个可能性……”祝肴低着声,一字一字道:“他们从没打算留活口。”
王亦顿时初醒!
祝肴乌黑眸里柔弱的光芒闪了闪,“我刚才故意说错其中一张银行卡的密码,也告诉他们有两百万,他们没取到这笔钱之前,我们还有机会再想想办法……”
-
霍宅。
合唱团排练了半个小时。
大家都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
这两天祝肴不在,张一暖没人聊天,坐到了罗颜和任雪旁边,“在豪宅排练是真好,这夏天户外还能有几百台大功率移动空调,这户外草坪上,比我们宿舍还凉快。”
“就是啊,给钱又多,过程排练还舒服,真希望社长以后能多帮我们接点这种演出……”
任雪说着,肩膀亲热地撞了下张一暖的肩膀,“一暖,何教授说祝肴给他发短信请了长假,学校又在传咱们社长好像也申请了长假,他们俩是不是私奔了啊?”
罗颜接话道:“不可能吧,社长这么优秀,怎么可能看得上祝肴。”
任雪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但祝肴一贯会勾引人,万一使了什么手段呢?一暖,你平时和她说话多,你知道她究竟什么事不?”
“我也不知道……”张一暖眨眼摇了摇头,拉着突然看向罗颜的手臂,“诶,罗颜,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任雪和罗颜都朝那儿一看。
罗颜胳膊上,冒出了几个红疹子。
“估计是草坪上蚊子多,被咬的吧。”罗颜并不在意,只用手挠了挠。
-
凉亭中,龙井茶的茶香淡而雅致。
霍老爷子用着新拍下的珐琅彩茶杯,心情很好,“老四,订婚宴的进度怎么样了?”
“爸,一切依序照常。”霍宵嗓音淡淡。
他身姿挺拔而舒展,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
另一只手轻握着奢侈而色彩夸张的茶杯,缓缓送到唇边,轻抿一口。
“那就好那就好!”霍老爷子面色更为喜悦,目光转至旁侧正在玩手机的孙子身上,立刻就愁了几分,试探问道:
“时搴,你和吴小姐,什么时候再约时间相亲?”
“再说吧。”沈时搴斜倚着靠背,悦耳慵懒的声线敷衍得相当明显。
霍老爷子还想再劝。
突然谢名匆匆过来,神色冷峻,朝霍宵附耳低语。
霍宵深邃的眸底,几乎是瞬间露出令人胆寒的冷意。
谢名立即站直了身体,低着头,不发一言。
霍老爷子好奇地瞧了过去。
沈时搴玩手机的动作也停下,慵懒散漫地掀眸,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向两人。
像是有小叔的热闹可看。
他有点感兴趣。
霍宵起身直视谢名,声线明明没有起伏,却像裹挟着从极地而来的寒风:
“人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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