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去哪里?”
“去我爷爷家吧,老房子空置好多年,我回去看看,怀念怀念小时候。”
“以后还回来么?”
“当然回来,你不是还在这,我妈也在。”
其实想做下这个决心不容易,又要辞掉好不容易稳定的工作,离开一段时间,而且母亲还不跟她走,她只能一个人走。
秦棠有些伤感,但是尊重她的选择,“阿姨那边,有我和张贺年,你放心。”
她一直留在这里,对她来说无时无刻都在痛苦的漩涡煎熬。
“谢谢棠宝。”
“不要客气,其实你离开一段时间散散心也好,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你得答应我,不能做傻事,实在撑不住跟我说,我这里你随时回来,想待多久都行。”
程安宁靠在她肩膀上行,咽下喉咙翻涌的苦涩,她闭上眼,轻轻点头,“好。”
片刻后,秦棠换了身旗袍出来,挽起的发髻别了一支鎏金簪子,腰身纤细,盈盈不堪一握,温婉端庄、落落大方。
走到一半,张贺年过来了,他也换了身西服,头发长了不少,没再剃成寸头,不变的是严肃和棱角分明的五官,气场仍旧出挑,很有男人味。
“换好衣服了?”
“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
程安宁扶着秦棠,打趣张贺年:“张贺年,你的劲别那么大,轻点对棠棠,她嘴唇都肿了。”
秦棠双眼含羞,拽了拽程安宁,她脸皮薄,架不住程安宁调侃。
“我看看。”张贺年走过来,抬起秦棠下巴盯着看。
程安宁别过脸去笑得厉害,腮帮子都笑酸了,好腻歪啊,尤其是张贺年。
秦棠拍掉张贺年的手,“没事,你别看了。”
“疼么?”
“不疼。”秦棠无可奈何,“没有事,你别上头。”
张贺年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完全无视程安宁,温柔对她说:“刚刚太高兴了,你主动亲我,一股热血往上冲,没控制好力度。”
程安宁忍不住哼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秦棠轻轻推开张贺年,“好了,不闹了,宁宁看不下去了。”
张贺年挑眉,靠着墙,又看程安宁:“你妈妈那事怎么着?我查不查?周宸没那么好搞,除了查到他和他前妻那点事,其他暂时没有进展。之前有听说他和陈湛来往过,陈湛被抓,他没受任何影响,程安宁,你这个继父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要么真干净,挖不出东西,要么藏得很深。
程安宁:“我知道,如果很难,就不要查了。”
秦棠立刻给张贺年使眼色,明明说好了,他答应帮忙了,不能收到了好处翻脸不认人!
张贺年说:“我没说不帮,给点时间,我怕你着急。”
“不会,我不着急。”程安宁耸了耸肩膀,“没事,周宸是混迹商场的老狐狸,这么多年没有负面消息传出,自然有他的本事在,我也怕给你惹麻烦。”
张贺年:“是有点麻烦,问题不大,我答应过的事,不会食言。”
“谢谢。”程安宁很感激。
秦棠放心了,深怕张贺年反悔不帮忙。
张贺年抓住秦棠的小手揉揉捏捏的,“怎么,松口气的意思是怕我不帮忙?”
秦棠说是。
“你老公又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这么久还不了解?”
秦棠被他那声‘老公’酥到了,戳戳他腰腹,“好啦,走吧,回去了。”
张贺年又问程安宁:“你还行么?等会可能要麻烦你帮棠棠喝几杯酒。”
张贺年不清楚秦棠怀孕了,纯粹不想她喝酒,一点都不要沾。
程安宁说:“当然没问题。”
何况秦棠怀孕了,更不能喝酒。
程安宁包揽了任务。
张贺年对她笑了笑,“多谢。”
“客什么气,不用你开口我也会帮棠棠。”
秦棠伸手握住程安宁的手,“不用喝太多,就喝一点点。”
程安宁比了个ok的手势,她心里有数。
伴郎和伴娘会帮新人挡酒的。
特别是秦棠,她酒量不好,又怀孕,头三个月还不稳定,一般过了头三个月才能对外公开。
还有个原因她想给张贺年惊喜。
敬酒的流程是一样的,从女方家人按照亲疏远近关系开始敬酒,张贺年和阿韬的杯子都是满的,方维和卓岸跟着新人一圈圈去敬酒,他们虽然不是伴郎,但和张贺年关系好,代表男方亲朋家属。
张贺年那帮战友都是酒桶,一个比一个能喝,张贺年的杯子就没空过,刚喝完又满上,他们不为难新娘子和伴娘,只薅张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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