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踩空了。”姜倩疼得五官皱成一团,“好疼。”
周靳声将人横抱起来往屋里走。
姜倩则乖巧温顺抱着他的肩膀。
这是周靳声婚后第一次踏入婚房,把人放在沙发上,他去检查她的脚踝,“没伤到骨头,涂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姜倩说:“要涂什么药?”
“活血化瘀药物。”周靳声在网上下了订单,说:“一会有人送过来。”
“谢谢。”
没一会儿,有人送了药过来。
周靳声拿了喷雾直接喷在她的脚踝上,他的手没碰到她的脚踝,“这几天别穿高跟鞋,最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姜倩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雪白景色,“今晚别走了,好不好?”
周靳声冷淡移开视线,“我还有事,你早点休息。”
……
周靳声在回律所的路上,拨通李青的电话,让他去查程安宁的行踪,尤其是什么时候出国,去了哪里。
两天后,李青带来消息,“我只查到程小姐在年前辞了职,后来没多久就出国去了德城,其他的就查不到了。”
“只有这点?”
李青欲言又止,明显有话想说,又没说出来。
周靳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刚从法院出来,一口水都来不及喝,“有什么不能说的,车里没其他人。”
“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有人在帮忙在阻扰,是谁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查不出来,需要点时间。”
李青见过程安宁几次,她和温聿风还谈着那会,经常来律所,但不清楚程安宁和周靳声私底下真正的关系,纯粹以为程安宁是周家被娇养的继女,受周家关照。
周靳声点上一支香烟,打开车窗,外头还在下雨,没完没了的,他的脸色比阴沉的天色还要沉。
德城?
她倒是会跑。
李青从后视镜观察男人的神色,心里发憷,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周靳声一通电话拨给张贺年,接是接通了,不过不是张贺年接的,是秦棠。
“我找张贺年。”
秦棠很冷淡,“他现在没空,等会再打来吧。”
“和你说也是一样。”
秦棠反问:“要说什么?”
“关于程安宁的。”
“关于宁宁的怎么了?”
“秦小姐,别装傻,你知道她去了德城。”
“我不知道。”秦棠明目张胆装傻。
周靳声自然不会相信,除了张贺年能帮忙,还能有谁插手,“是你们帮她出国。”
“周律师,宁宁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你是律师,更应该比我懂法,我不班门弄斧了,只提醒你一句,你已经结婚了,那就放过宁宁,她想过正常的人生,没道理不让她过。”
秦棠不等周靳声反应直接挂断。
……
另一边,张贺年等秦棠挂断,喂她吃一瓣橘子,“甜么?”
秦棠点点头,怀孕的原因,孕吐很折磨人,吃不下其他的,能稍微吃点水果,尤其是橘子。
“周靳声会不会查到宁宁的行踪?”秦棠咽下去问他。
“不是有我么,他现在才有反应,太晚了,方维那边我都打过招呼,不会泄露出去。”
“真的么?”
“不信你老公?”张贺年又喂她一瓣,“等程安宁在德城培训结束,回来也不会让周靳声知道,桦市那么大的地方,两三千万人生活的城市,要不是刻意去找,很难遇见。”
顿了顿,“不过不能避免周靳声用不干净的手段去查,即便不查,他们总会再见,不可能这辈子不见了,程安宁妈妈还在周家。”
“我也知道。”秦棠叹了口气,有感而发,“所以周靳声这种人是能接受他不爱,不能接受宁宁先不爱。”
孕妇情绪比较敏感,张贺年怕她跟着一块钻牛角尖,温柔摸她的头发,亲她脸颊,“不说这些了,免得你又难受。”
……
一个月后,六月中旬的桦市。
暮色四合之际,厚重的窗帘隔绝外界的喧嚣。
她是一个小时前到的桦市,回来没有告诉秦棠和卓岸他们,一个人悄悄回来的,三个月时间不长不短,足以让她脱胎换骨,毕竟人生地不熟,每天行程排得很满,压力前所未有的大,以及激烈的竞争,终于是撑过来了。
如方维所说,就当是一个挑战吧,这个经历对她来说挺有意思的。
明天入职,马不停蹄,时间很赶,只有这会能稍微喘口气。
房子是方维帮忙租的,距离公司要四十五分钟车程,她自己选的,为了省点房租,培训期是有工资,但不多,就一点点,还得自己租房,公司补贴一部分,她不敢乱花,控制花销到了一定变态程度。
第二天,程安宁准时到的金顶大厦,见到她的直属领导,叫王栋,王栋带她熟悉大厦环境,一栋楼都是他们甲方金主的办公区,是亚太区总部。
他们团队也有独立的办公区,在二十七楼,电梯得刷卡才能使用,她刚来,得去人事那先去办入职,王栋让她自己去人事,他早上十一点有个会议,得去准备,让她办完入职后再来十二七楼的办公室。
程安宁走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工作氛围节奏很快,不少人手里拿着咖啡步伐匆匆,她初来乍到,陌生的环境让人倍感压力和不安,想到以后都要在这工作,有一点点小焦虑。
不过也好,起码没时间没精力操心其他的。
从人事部门出来,拿着办好的卡,程安宁等电梯,又忍不住打量周围环境,就连电梯都是金碧辉煌的。
她去得过那几个月培训就体会到了,这里比德城总部还要豪华。
电梯门打开,程安宁回过神,跟在别人身后进入电梯,没注意到边上有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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