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爷子明知莫谨言是在这里等着叶枫的，却也没有点明。
可莫谨言却是再也绷不住了。
“爷爷！”莫谨言的眼中似乎有些泪水涌出，“我不明白，为什么？”
“呵呵。”老爷子轻微一笑，随后转身拉开了后门，坐了进去。
“不明白？不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和叶枫解除婚约？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让你接触高飞？不明白我现在为什么又把你送到了司徒明昊的身边？对吗？”
莫老爷子一字一句的说着。
“对，是！”莫谨言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我不明白，难道我就是一个商品吗，可以随意的推来推去？是家里人打电话说你有事我才赶回来的，可结果呢，你只是给我安排了这样一个我不喜欢的饭局而已！”
“爷爷，我真的不明白，我在你心里，到底是获取利益的工具，还是可以作为一个人，一个你的孙女来看待？”
莫谨言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了。
“呵呵。”老爷子依然是轻轻一笑，“我真的没骗你啊！那个人，他也知道的。”
说着，莫老爷子递给莫谨言一张纸。
莫谨言接过，透过窗外的灯光，在打开那张纸的一瞬间，顿时愣住了，而后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
肺癌晚期。
“爷爷。。。这。。。”
“呵呵，傻孩子，别哭了。”莫老爷子伸出那有些苍老的手替莫谨言擦了擦眼泪。
莫老爷子把后边的窗户打开，拿出了那杆烟枪。
“人啊，都是要走到这一步的，没什么好伤心的，只是，有很多事还没有做完！”
莫老爷子深吸一口，“刚开始查出来的时候，我也不认命，钱，我们不缺。那段时间你也知道，我经常外出，可是结果呢，癌细胞已经扩散了，钱再多也没什么用处。到最后我发现，事没做多少，时间倒是都浪费了！”
莫谨言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老爷子打断了。
“扶摇揽月的事，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那可是我的亲儿子和儿媳啊！你的能力我也看到了，你的决心我也知道，但是，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有叶枫，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呢？”
“隐族啊。。。它就像一个庞然大物一般，在它的面前，我们的力量终究还是太渺小了！”
莫谨言默默擦了擦眼泪，“那为什么一定要是司徒明昊，而不能是叶枫？”
莫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莫谨言，“叶枫，他还不够资格！”
“司徒明昊的背后是整个司徒家，是可以和整个莫家隐族抗衡的家族。而叶枫呢，他现在表面上是很厉害，统一了整个省的地下势力，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混地下势力的土皇帝罢了！”
“如果没有风家，这次的扶摇揽月项目，叶枫根本就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他的那些势力，在强大的隐族眼里，就和蝼蚁差不多。孰强孰弱，我想，你应该能看的明白！”
莫老爷子看了一眼窗外，抖了抖烟斗。
“谨言，你最好的选择，是司徒明昊！”
“叶枫最好的选择，是风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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