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进门,入眼的是副游仙图。墙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折扇。黑褐色的屏风后,红木桌子,红木椅子,实木床……还有一张书桌,放了笔墨纸砚。红木桌子上摆放了一只翡翠瓶子。
秋悲歌坐在餐桌旁的小圆凳上,给自己倒了杯梅花茶,芳香异常,氤氲弥漫了整个房间。窦炀东瞅瞅,西看看,倒是很满意这里的样子。
秋悲歌不着痕迹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脸上的疲倦再也遮不住了。他本身就有伤在身,还放纵的陪窦炀四处闲逛了一整天。
“里面休息片刻吧,别强撑着。”窦炀还是有些心疼他的。窦炀清楚秋悲歌的脾气——自负要强!
“无碍,我陪你。”秋悲歌摆摆手,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却被呛得直咳嗽。
“真看不惯你这逞能的臭脾气!一天没给伤口换药了。”
窦炀见状,走到他身边替他顺顺气。然后,他握住秋悲歌的手腕,把人拉到内间。秋悲歌原本还是挣扎的,被窦炀狠狠的点了穴后也就妥协了。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窦炀笨拙的解开自己的衣带。
“什么时候裂开的?你个蠢货怎么都不说话?”
秋悲歌胸口被雷的余波震出了两三条伤痕,原本不是大伤,现在让这蠢货弄的伤口裂开,似乎有些化脓的模样。
“重不重?会死吗?”秋悲歌认真的看着窦炀的脸,虽然面貌和从前相去甚远,但灵魂上的共鸣让他确定,这就是那个人!
“你堂堂秋大人,害怕死吗?”
窦炀本是句玩笑话,哪知秋悲歌眉眼低垂了,半晌道:“以前是不怕的,现在……大抵还是害怕了。”
“害怕说明你有弱点了,那个孩子?”
窦炀盯着秋悲歌的脸,他不知道它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或许是想知道他的弱点,然后轻而易举的杀了他?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每每提到孩子,秋悲歌就会漏出很温柔的模样,随后渐渐有些落寞和伤感。他说:“茵茵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也很纠结。一边是我亲人,一边是我的骨血,我总要放弃一边,来保求另一边……”
窦炀没说话,静静地听着秋悲歌的话。
“然后……我做出了我觉得我这辈子最自私却最不后悔的事情。我离开了我的亲人,放弃了一切,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生下了茵茵……小东西很小,老鼠都比她大。”
“后来呢?好好的孩子怎么……”
“怪我……让她在胎里吃了苦,早产。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没来及找到良医,就夭折了……”
窦炀心中感叹。往日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兼左丞,竟然还有这般让人非疑所思的故事。
秋悲歌呼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他就像溺水了的人得到了救赎。他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窦炀封的穴,他轻而易举就能解开,但他愿意对窦炀逆来顺受,他愿意为了窦炀把自己的底线一点一点的降低。
清凉的药膏敷在伤口上,很快深入内里,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与原本房间里的红木香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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