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携带的工具箱中翻出一根细长的针头,手法娴熟地对准鱼腹轻轻一刺,随着“嗤”的一声轻响,鱼肚迅速瘪了下去,显然是及时排除了鱼体内的多余气体,以保持鱼的活力。
这一系列操作,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陈默见状,连忙与船工小哥合力,小心翼翼地将这条珍贵的红斑鱼抬进了船舱,准备直接放入活鱼舱中,确保它能以最佳状态回到码头。
而此时,甲板上已经是一片沸腾。钓友们或惊讶、或羡慕地议论纷纷,
“真是不可思议,这小子运气也太逆天了,这么大的红斑鱼都能撞上!就这一条鱼的价值都差点比得上我们好几天的鱼获价值了!”
“是啊,这种运气,简直让人眼红啊!”
“看来咱们也得试试钓底了,说不定能沾沾他的好运气呢!”
这些话语在甲板上回荡,带着几分激动与不甘。
而那些原本围观的钓友们,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纷纷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钓位,开始紧锣密鼓地回收鱼线,希望能在这片充满希望的海域中,自己也能钓到一条大红斑鱼。
一时间,整个甲板再次被人们忙碌的身影和期待的目光所填满。
陈默这边和船工小哥先是给红斑鱼货了一下秤,居然达到了13斤多一点。
过好秤后就连忙拿着鱼去放入活鱼舱。
船长老胡,被甲板上突如其来的喧嚣声从梦中唤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上外套,缓缓走出驾驶舱,迎面撞上了满脸兴奋却又夹杂着几分复杂情绪的儿子小胡。
“外面怎么回事?这么热闹。”老胡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睡意未消的沙哑,但眼神已迅速聚焦在儿子身上,试图从他那张生动的脸上读出答案。
小胡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与惊讶一同吸入胸膛,然后说道:
“老爸,你醒了,是陈默那小子,他刚才竟然钓到了一条十多斤的红斑鱼!
现在整个船上都炸了锅,大家看到他那儿的好运,都不甘心只钓黑雕了,都想着换钓底,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也钓到红斑呢!”
老胡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哦,又是那小子啊,我就知道他不简单。
你这孩子,得学着点,眼光得放长远。我可不是随便给人打折的,尤其是像陈默这样的。
你看,这才出海第五天晚上,咱们船上哪个人还没赚回船位费?甚至不少人还赚得盆满钵满呢!”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回忆往昔:“这些年来,出海哪次不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总有那么几个倒霉蛋连本都捞不回来。
但陈默这小子,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昨晚就是他先发现了金枪鱼的水层,带着大家伙儿一起丰收,不然他们也只能捞些小鱼小虾。
还有这几天的鱼情,比其它任何时候都要好,尤其是第一天晚上钓黑雕,以前光探鱼器上看着鱼群密集,实际收获却寥寥。
但这次有这小子在,那晚简直是疯狂咬钩,咱们这船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所以,少收他几千块钱,从长远看,值!”
老胡的话缓缓流入小胡的耳中,让他陷入了沉思。
他抬头望向远方,海天一色,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感慨。
老胡见状,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那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传承,随后便转身回舱,继续他的休息。
而陈默,对于这一切浑然不知。他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至于那几千块钱的钓位费,在他看来,不过是生活中的一朵小浪花,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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