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都是冷漠。
当时他虽然小，但这么些年，也给家里挣了不下五百块。
那时候，柳香莲说他不会攒钱，她帮他攒着，等他要的时候就给他。
可给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拿到过，哪怕是他想买身衣服，都不行。
尽管如此，肖北国还是在心底告诉自己，是她给了自己生命，不要和她计较。
一次次的退让妥协，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我生你养你，没有我哪里有你现在，你还好意思拿着这事说！”柳香莲丝毫不觉得自己不对。
“肖志国不是你生的？你咋不找他要？”
“我告诉你，以后，你什么都别想从我这拿到！”
说着，他就要进屋，柳香莲一把拽住他，“不许走，不答应，今天我就不让你进屋！”
苏小婉看着柳香莲一副又要耍泼打滚的架势，抽回自己的手就往院墙走。
“松开！”肖北国咬牙切齿的低吼。
因为愤怒，额前的青筋都鼓起，隐隐跳动着。
柳香莲梗着脖子道，“那你把鸭子和猪卖给我们先。”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肖北国怒不可抑，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北国，你咋能对娘动手，她再不是，那也是生了咱们啊。”肖志国一副老好人道。
“你给我滚！”肖北国低吼。
“肖北国，让开！”苏小婉大喊一声。
她拿着竹扫把，二话不说，就往柳香莲身上招呼。
“哎哟，要死了！”柳香莲被打的生疼，一把松开肖北国。
“苏小婉，你敢打老娘！”
“我不仅打你，我还要赶你出去，三天两头找我麻烦，肖北国是你儿子，我可不是！”
苏小婉打的又狠又准，还很是用力。
这大热天，本就穿的少，柳香莲人又胖，每一下都打的她嗷嗷叫。
“苏小婉，你打婆婆，我要去找村长，说你不敬长辈！”
柳香莲一边跑，一边喊。
“那你就去，有本事你让肖北国把我离我，否则，这个家就是一根草，我都不会给你！”
苏小婉这两天烦得很，牟足劲的打。
“北国，你赶紧劝劝你媳妇，打婆婆还有天理吗？”肖志国急的直跳脚，却不敢上前。
没有理会他，肖北国看着苏小婉，那死寂的心，又好像有什么被点燃了。
她这样做，是替他出气吧。
柳香莲被打的哪里都是红痕，架不住苏小婉这狠劲，直接冲到院门口去。
“娘！”肖志国赶紧跟上。
苏小婉追在后面大喊，“以后你来一次我就打一次！”
看着跑远的柳香莲，她叉着腰，喘着气，心底却舒坦多了。
好一会，肖北国才把她手中的扫把拿走，“进屋去歇会。”
苏小婉回头，见他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唇蠕动了下，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跟着进了屋，肖北国给她倒了杯水，她大口灌下，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些。
肖北国盯着她，神色严肃的问，“小婉，你刚才为什么要打她，是替我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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