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
肖北国微愣，打他记事起，他就不曾穿过毛衣，他记得有一年，天气很冷很冷。
他在衣柜里拿了肖志国的毛衣穿，却不想柳香莲拿着竹条打的他浑身是血痕。
打那次之后，他就不曾再穿过毛衣，再冷的冬天，他也是咬牙熬过去。
乍一看到有人为自己织毛衣，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当年那被打的滋味却尤为的清晰。
“怎么了？是不是小了？”
苏小婉说着，已经拿着织好的上前在他身上比划起来。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肖北国忽然道，“小婉，能娶到你真好。”
不仅给了他一个家，还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苏小婉笑了，“你怎么了啊，整的那么伤感，不就是一件毛衣啊，你喜欢，我给你多织几件，每天换着花样穿。”
这边的冬天要长一些，毛衣到了十二月底，基本都会穿上了。
眼看着这都到新历年了，肖北国都没穿件毛衣。
“这会不会太辛苦了？”
肖北国看着她的手，虽然织毛衣看起来不是很累的活，但手指却要来回的移动。
“这能有多累，放心吧，回头我们去了城里，再买点其他的颜色，你喜欢什么款式，我给你再织两件过年。”
苏小婉倒是没觉得什么，前世她虽然没给肖北国织毛衣过，但却织了不少孩子的毛衣。
对她来说，织一件毛衣，慢点也最多半个月那样。
“好，等你织好了，我就穿着，我都还没穿过毛衣，肯定很暖和。”
苏小婉神色一怔，下意识的问，“你没穿过？”
他不是因为不怕冷才不穿吗？
“嗯，以前娘只给大哥织毛衣，都不给我和几个姐妹穿。”
“所以你冬天一直不穿，不是因为你不怕冷。”而是他以前没有的穿，时间长了，就习以为常了。
而她竟以为他只是不怕冷。
苏小婉只觉得心疼不已，虽然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这其中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小时候还是挺怕冷的，后来成年分家了，就没感觉了，穿也行，不穿也行。”
苏小婉眼眶有些红，哽咽道，“北国，以后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给你织。”
“好，那你有时间就给我织两件，我都不知道穿毛衣是什么感觉。”
肖北国满脸期待，苏小婉却心疼不已，一件毛衣，尽管前世她也只有那么两件，但苏母却从未亏待过他们姐妹几个。
“好，以后每年我都给你织，各种各样的都给你织。”
这不仅仅是毛衣，更是人生的一种缺失。
苏小婉想弥补他这份缺失，更想让肖北国拥有以前一直想拥有却得不到的东西。
这一夜，两人折腾的许久，肖北国看着熟睡的苏小婉，亲了亲，低声道，“小婉，我和志伟要出去一趟，估计要两三点才能回来。”
苏小婉睡得迷迷糊糊，无意识的嗯了声。
肖北国穿好衣服出去，张志伟刚到一会，忙上前道，“肖哥，都查清楚了，江北庭今晚在老地方，大概一点就会出来，咱们现在过去刚好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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