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男人正用一双幽深的眸子打量着他，令他不寒而栗。
顾琛试探着开口道：“你们约会也太会选地方了，跑到这么个阴森森的墓地来，一点都不浪漫好么？”
“我们做医生的人心中本来就没有神神鬼鬼的，你说对吗？”夏初雪看向陆楠，陆楠只是微笑着点头。
顾琛心一横，指着他们身后的墓碑说：“你好好看看那上面的照片是谁的。”
夏初雪莫名其妙地看着顾琛：“这上面一直都没有照片，你让我看什么？”
“不可能…”顾琛几步冲到墓碑前，却见上面的相片竟然凭空消失了。
夏初雪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对顾琛道：“帮我和主任说一声，下午我请假。”
“你去哪儿？”
夏初雪挥了挥手道：“有重要的事。”
顾琛眼看着两人朝那栋破旧的房子走去，顾琛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拽住了夏初雪的手臂。
“你干什么？”夏初雪被他猛地一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绊倒。
顾琛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一字一顿道：“这个人已经死了，你清醒一点。”
夏初雪立即沉下脸，神色不悦地说：“你脑子不好就回去看看脑子，别在这儿瞎说。”
“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在来这儿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是在医院…”夏初雪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你还记得我们是三个人一起过来的么？还记得蔓蔓吗？”
“蔓蔓…”夏初雪抿着嘴唇，似乎已经想不起此人是谁了。
陌生的男人揽住她的肩膀，试图带她继续往面前的房间里走。
“这一切都是虚拟的！根本不是现实生活！”
顾琛这一句话音落下，夏初雪才终于如梦初醒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喃喃道：“陆楠，你…你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男人不说话，哀怨地看着夏初雪，仿佛是在埋怨她想起了现实。
“放开她！”顾琛一把打掉了男人拦在夏初雪肩头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这不是你的男朋友，是系统复制出来的半成品，不然他为什么不能开口说话？”
眼泪已经顺着夏初雪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推开了顾琛，步伐坚定地走向男人。
顾琛心道：“真是没救了，我看你清醒过来会怎么嘲笑现在的自己。”
“陆楠，你说话呀，”夏初雪抓着男人的手臂，情绪激动地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沉默着，看了看顾琛，又将视线移向夏初雪，无声地微笑，
“你要好好活下去。”他的口型仿佛在说，然后缓缓从夏初雪手中抽出手臂。
夏初雪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步一步离自己远去，她不禁又想要追上去。
顾琛抓住了她的手，把已经哭成泪人的夏初雪揽在了自己怀中，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两人重新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听到动静的蔓蔓第一时间冲了出来，见是他们，神色微松道：“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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