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猛然惊醒,这个称呼的确很少人向她讲起,便嫣然一笑,“快请,玲儿,上酒。”
走进书房,摆上酒肉,靳歙与吕雉便粗略的讲述刘季与彭越合攻昌邑的事情,最后战事不利退向栗县休整。
一路上刘季将攻城略地所得战利品,分出一部分让靳歙带回丰邑,刘太公见到后开心不已,然吕雉却从没向那些战利品多看上一眼。
吕雉知晓吕泽和刘季皆安阳无恙,便放下心,吕雉不是一个在外人表露儿女情长之人,他见靳歙此人不错,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自己兄长打天下。
然靳歙性格不争,有些黄老思想的味道,这点吕雉亦很喜欢他的这种无忧的思想,然此刻是乱世,乱世这种思想很难出人头地,便有心欲助靳歙。
吕雉便对玲儿道,“取笔墨来,吾有书信需歙兄转予沛公。”
吕雉提笔后犹豫片刻,眼神看向靳歙,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种眼神令靳歙有些不自然,脸微微红,这是靳歙第一次被女性这么盯着看。
靳歙道,“莫非靳歙身上有赃物?”
靳歙眼睛在自己身上快速游走,未发现有什么赃物,不太明白。
吕雉收回目光,笑道,“君之才当需大用,感念君昔日对兄长和雉的相助,吾欲助君,君可舍得兄长处之职?”
吕雉之言,靳歙听的明白,知晓吕雉欲助他,作为热血男儿还是想有一番作为,当下便道,“愿听夫人吩咐。”
吕雉笑道,“雉哪敢有什么吩咐,只愿大家伙齐心协力,共谋大业。”
当下吕雉便提笔书写两份简信,封装后交予靳歙。
吕雉道,“这份书简皆交予吾兄吕泽,这份替吾转交夫君。”
接过书简,靳歙感到一股沉甸甸,沉甸甸的责任和沉甸甸的信任。
靳歙内心亦渴望如傅宽那样可以得到重用,驰骋沙场,然终究败在不善言辞上,不善交友,自然无人替其言语。
能力固然重要,然无人检举,没有机会施展,亦是枉然。
吕雉既然说要助自己,那么这两份书简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靳歙见过吕雉后,便代替刘季、吕泽拜见刘太公、吕公之后,未作久留便纵马向栗县驰去。
一路上靳歙无法平静,他认识吕泽很久,跟着吕泽征战亦一年有余,如今听吕雉所言似乎是要他考虑放弃在吕泽这里的职责从新开始,这的确需要一份勇气。
人渴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往往害怕舍弃眼前所得而误了自己更近一步的机会。
靳歙回丰邑亦触动吕雉敏感的内心之处,她的孩子刘盈自出生后一直都未有其父长时间陪在身边,十日都不曾超过,先前是游历天下,做了亭长又常在沛县,如今征战天下更是难得见一面。
吕雉担心孩子和刘季会生疏,刘季现在是武安侯,孩子还小不必考虑过多,然日后裂土封王,在王位的继承上刘盈会有优势吗?
想到这里吕雉吓了一条,“吾怎么会有如此想法,房子还未盖起怎么想着分房住?”
这个想法吓了吕雉一条,然亦挖出吕雉内心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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