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避避。”
这瘦子百将见对方道出此言,心下大安,“原来是为躲避兵祸才献出这些酒钱。”
当下更加心安的接受这些酒钱,叫来酒肆之主又上了几大陶罐酒,饮上一碗后才将眼神放在周灶身上。
只听瘦子道,“无需躲避,吾等不过是接路而过,在这里讨几碗酒饮,酒后吾等还要赶往栗县西北的军营中。”
周灶听闻心中震惊,不知何时栗县西北居然有楚军安营扎寨,作为砀郡长的军吏居然不知晓,当真是一大疏忽。
周灶亲自为瘦子满上,又聊了几句,这才回到刘季身边,大致意思已经弄明白。
回到长案前,周灶将大致情况告知刘季,刘季震惊,以刘季敏锐的嗅觉,他隐隐觉得这里面有大文章,这支突然出现的楚军一定有着不可知的秘密。
如同羚羊对天敌老虎有敏锐的洞察力一样,刘季得知栗县西北出现令一支楚军,这意味着什么,刘季心底不愿多想,但事情却已变味。
刘季对樊哙轻声道,“何时出现楚军,谁人在统领,去向何处,务必查明。”
樊哙点头,“此事包在吾身上。”
孔聚眼睛亦发亮,自荐道,“聚愿随樊将军一同前去。”
刘季点点头表示默许,示意继续听那几名楚卒的谈话。
有刘季之酒钱,瘦子当真放开肚子畅饮,直到醉呼呼方才罢休,这让胖子眉毛拧在一起,着实犯愁。
只听胖子嘟哝道,“饮的烂醉如泥,如何向千人长交代?”
其余人则建议胖子等瘦子酒醒再回军营,这下胖子脸色更加难看,或许是酒的原因,他怒道,“裨将等着吾等回去汇报,柴将军急于西进,怎能再拖?”
言毕,胖子指挥道,“赵辆马车拖他走,今日务必回军营!”
其余楚卒应声道,“诺。”
几位楚卒拖着瘦子走,胖子在后嘟囔着,“若不是和千人长连襟,敢饮酒嘛。”
几名楚卒走后,刘季那双眼眸变得更加明亮,似乎要洞穿酒肆,看到西北方向那里的情况。
刘季默默起身,向酒肆门外走去,夏侯婴去付酒钱,周灶、孔聚、樊哙紧跟其后。
身后传来酒肆店主笑呵呵的声音,“贵客,下次再来,便能赶上百年老酒开坛。”
原本刘季已经走出酒肆,此时忽然驻足,转身对酒肆店主满面笑容道,“有劳酒肆之主给足下留有一坛。”
酒肆之主看出刘季不凡,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出酒肆,解开马缰,几人纵马离去,至无人草路时,刘季停下道,“樊哙,孔聚,汝二人前去打探那柴将军是何许人,为何出现,去向何处?”
樊哙、孔聚领命,捡小路纵马向栗县之北奔去。
周灶、夏侯婴随刘季纵马向一条宽敞的大道奔去,忽然一阵冷风从蓝天深处刮来。
凉飕飕的,竟有些冰刀划过的感觉,几骑在冷风中快速向一处营寨奔去。
冷风吹过,树叶哗哗飘落,在沙沙声中有一道声音略带激动。
“此乃越俎代庖,范增老匹夫,手可真长!”
这道声音带有一股杀意,如惊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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