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万余,加上并柴武军四千余,已过万,郦食其所言实则为受过训练之军。
刘季自然知晓属下这些兵马的组成,久攻昌邑不下便知他这支军与秦主力军相差甚远,此举的确如同将手伸到虎口里。
刘季道,“当如何是好?”
郦食其从容道,“陈留,天下之要塞,四通五达之郊也,今其城又多积粟,取之可解足下燃眉之急。”
刘季叹息,“邦亦知陈留之要塞,军中确实乏粮,然陈留之城固恐胜于昌邑,比之外黄、雍丘未逊。”
郦食其饮一口酒,嘴里啧啧称赞,见刘季叹息,道,“臣善陈留令,请求出使,臣自当说服其令降足下,若不听,足下举兵攻之,臣为内应。”
言未毕,刘季心喜,起身再拜,郦食其忙起身还礼。
刘季道,“武将随先生挑选,护卫先生,珠宝美酒任取之,邦得先生相助,幸甚。”
言毕,刘季命左右再取美酒,“取吾珍藏之酒,与先生分饮。”
郦食其闻之,竟是热泪盈眶,心道,“如此慷慨爱人,且又宽厚之人,郦生何处再觅,单为美酒故,臣自当肝脑涂地以报之。”
心思沉迷之际,忽闻淡淡醇香,闻之即醉,令郦食其从沉思中清醒差点又陷酒香内,郦食其醉笑道,“此酒臣取下陈留之时再饮不迟。”
刘季闻郦食其豪言壮语,更为得郦生心喜,“封存,待先生回时再行…”
刘季言语未毕,只见郦食其取出葫芦道,“足下既已开坛,臣岂有不取之理,臣取置于葫芦,非下陈留而不饮,臣只闻酒香不尝其味可否?”
闻之,刘季哈哈大笑,“可!皆言先生为酒徒,吾看先生乃酒仙,谁不知酒在醇香,尝之不如闻之。”
言毕,两人相视大笑,刘很开心,“获一贤士,兼得一酒友。”
时光总是在笑谈中溜走,在高阳休整军队,寻访贤士不觉一月有余。
二月初天之寒气更加浓厚,亦更能钻透衣物,直逼骨髓。灰白的天空再次雪花飘飘,如鹅毛般缓缓飘落。
大雪纷飞,大地披上一层亮晶晶的外衣,仿佛覆盖一切,却依旧无法掩盖眼前车水马龙的情景。
此处天下之冲,四通五达,南来北往竟然让冰雪严冬犹如春暖花开一般。
车驾之内,郦食其看着窗外之雪景有些出神,心道,“竟不知距上次见令已有多少时日,但愿陈留令能识时务,否则…”
车驾外有一人骑战马,换一身粗布衣,腰间跨一猎刀,只见此人阔面鹰鼻,眸如繁星,身如劲松,正是刘季麾下战将奚涓。
原来是郦生选奚涓跟随,带着诸多财物乘车向陈留驶去。
在茫茫大雪之下这辆车驾由四五骑护卫着孤单的行驶在官道上。
其后有近万兵马在大雪的掩饰之下缓缓行进,刘季命樊哙、傅宽、奚涓率诸将随郦食其之后跟进,尽力做到隐蔽。
刘季则由夏侯婴亲驾战车,由沛嘉、靳歙统五千精兵紧跟其后。
陈留城内街巷车马如龙,酒肆飘香,集市热闹非凡,大雪丝毫没有影响这里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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