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尚未反应过来,樊哙便已引二千勇士率先杀入城内,城门守卒降的降,逃的逃,竟然一哄而散。
城上的士卒经历一阵箭雨后稍待缓和,正欲反击,便听到楚军喊杀而上,只见一将持一把冷月双刃斧,号弑神,左右横扫如风吹草芥,前刺如枪,当真有排山倒海之势,正是樊哙。
见樊哙引勇士各个如狼似虎,秦兵心生恐惧,愣在当场竟然忘记举手投降已被斩杀,片刻冰冷的雪花被染成红色。
樊哙控制城门后,便点燃火把,将旗帜插在城上。
远处的刘季见到城上燃起火把,在满天的雪花之中犹如跳动的蝴蝶,黄色的旗帜迎风招展,心下大喜,即刻命夏侯婴驾战车冲向陈留城。
刘季入城后第一时间便对樊哙等诸将道,“即刻前往积粟仓。”
樊哙、沛嘉、傅宽领命即刻跳上战马,引兵而去。
靳歙引兵随刘季缓缓驶向陈留令府,在外遇到秦军强有力的阻击,靳歙勇战秦将竟然短时间无法前进。
一杆长枪如墨蛇一样游走,竟然无法立刻斩杀秦将。
刘季观之心下感叹,“陈留令果然视性命胜过积粟,如此勇将若是守仓不知樊哙能否顺利拿下。”
见靳歙与秦将僵持之时,沛嘉正欲上前相助斩杀秦将,忽闻有一将纵马而来,手里拎着一物,待将驰近时乃现袭涓。
奚涓大叫,“陈留令首级在此,休得再做无畏挣扎!”
咕噜噜的人头在雪地上滚落留下一道道长长的红色,陈留令脸上还留有不可思议的神色。
秦将见陈留令已死,如同折翅的飞鹰不再动弹,当啷一声兵器落地。
秦兵这才如同失去狼王的狼群纷纷拜倒在地,靳歙命楚卒将秦兵器收纳。
刘季此时才看到远处郦食其乘坐一头毛驴在慢悠悠的向这边靠近,刘季苦笑道,“不知酒徒从何处借来一头驴子。”
对于郦食其与奚涓二人,势单力薄如何就能将陈留令斩杀着实好奇,郦食其还未开口奚涓有些激动的讲述这一切。
原来是郦食其顾念与陈留令之情谊,三番五次规劝献积粟以归沛公,奈何陈留令执迷不悟,郦食其便凭借一张嘴将不善饮酒的陈留令灌醉,就连其带的两名勇士亦稀里糊涂的饮几卮酒。
郦食其便嘱咐奚涓动手,他一人不愿见此场景,便率先离开酒肆,陈留令便在酒醉中被砍下头颅,没有任何反抗,那两名勇士岂是奚涓敌手,一刀一个,出手干净利索。
酒肆之主见奚涓出手快准狠,当真是剑道高手,吓得啧啧发抖,直到奚涓拎着陈留令人头离开,他才回过神,噗通一声摊到在地,久久不能平复。
一想到楼上有陈留令冰凉的身体,酒肆之主便不住的口吐,最后拖着发软的身体逃离酒肆……
刘季看着陈留令首级叹了口气,“算是秦之忠臣,厚葬之。”
言毕转身看向郦食其夸赞道,“当真是一舌千军。”
刘季命奚涓、靳歙将兵,他左右携手卢绾、郦食其引数百名勇士进入陈留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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