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寒意。
手里一柄锤,名曰怒天锤,正是周勃挡住赵贲的追击之路。
赵贲雪豹长刀斩雪断金,但砍在那乌色锤体上除火花四溅外没有其他反应。
两人大战,赵贲震惊于周勃的战斗力,“居然不亚于那贼将的武艺。”
斗不片刻,赵贲发现自己被缠住,无法及时追击那曹参,和周勃打的难解难分。
此时周围忽响起擂鼓之争,赵贲心惧,知晓乃追兵赶到。起初他不惧怕这刘贼,得知刘贼原先为一小小泗水亭长,较为蔑视。
如今赵贲只有一个字,撤,原本他想在刘季追上前,将纵火贼一众歼灭,不料纵火贼并不是普通纵火贼。
当看到纵火贼的旗帜才惊讶的发现竟然是一伙的大喊,“中计了,快撤。”
中计,其实没什么计策,刘季并没有安排兵卒待秦军倾囊而出时攻入。
这一切看似巧合却又不是巧合。
赵贲调转马头引兵向辕门而去,欲冲杀出去忽然又杀出一将,此将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顶盔贯甲,手里提着一杆长枪,名曰蚕丝。
正是刘季帐下灌婴是也。
赵贲不信连遇三将皆为能战之勇士,遂舞动长刀,如同雪豹一样在灰暗下的长空游走。
两马相交,刀与枪交锋,如同铁木碰刀剑,虽未折但表面已是刀痕密集。
未交几个回合赵贲便知眼前这位勇将与适才那两位不相上下,甚至更加难对付。
裨将很敏锐,纵马持枪来助赵贲,将大喊,“将军,快走!”
赵贲很不舍的瞥向身后一眼,大营熊熊烈火,远处旗帜飘动,追兵已经压来。
裨将与灌婴斗的正酣,瞥眼见赵贲还在发愣,厉声喊道,“将军快走,为吾诛贼复仇…”
裨将后面那句没机会道出,腹部便被一杆长枪刺中,落下战马。
赵贲看着裨将被刺落马,看着身后燃烧的大营,厮杀声,他第一次感到害怕,这种深入骨髓的怕不只是来自刘季之军,还有来自关中。
虽然关中的二世陛下因为自己的身世不会杀他赵贲,一些责罚肯定免不了,若是再被奸臣搞一下恐怕结果难以分身。
赵贲不怕死,怕的是日后被贬的寂寞。赵贲引兵一路向开封逃去暂且不提,单言刘季。
刘季引兵一路追击赵贲,见到其大营大乱方知内情,原来极速撤兵是因为大营被烧,粮草被焚。
刘季率兵杀近辕门时却遇曹参、周勃、灌婴等所引的一支军,这支军算是他刘季起事以来经过磨砺的老牌军。
着实惊喜,惊喜之外,刘季立刻命大军继续追击赵贲,大军在开封城池南驻扎。
在与赵贲激战不利情况下,曹参等杀回并突袭秦军大营本地,焚烧其辎重粮草致使秦军回救,进而让他刘季才大破赵贲,结果刘季是应该很开心的。
可是刘季脸上似乎没有多少喜丝爬过,没有喜悦的痕迹。
众军吏非常了解他们这位沛公,是个爱笑之人,是个满脸如阳光般笑容之人,是和谐可亲的长者。
不过阳光之笑终究和打胜仗身心愉悦之笑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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