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锐不可当。”
龙且笑道,“赵相虐赞,此乃斩杀秦将王离,以告慰死去的将士,故观其被斩,以壮军威。”
言毕,张耳微微一惊,赵王歇则是微微一愣。
赵王歇道,“杀的痛快,妄图灭寡人新赵,幸有楚军上将,否则岂能安在?”
张耳则是心中即惊又憾,秦军大将多有气节,虏尚且不易,岂能轻易杀之,况又是名将之后,若劝其反秦,影响必甚,可大大推进反秦进程,即便不能亦可令秦军投鼠忌。
这些念头在短瞬间经过张耳脑海,他可不敢乱言,“大破秦戍边之军,斩其主将,真乃楚军大胜,天下诸侯联军之幸,断暴秦一臂,章邯之军定孤掌难鸣,入关灭秦,不远矣。”
此言一出不仅龙且喜笑颜开,远处即将走入大帐的项羽亦向这厢看来。
锐利的眼神立刻看到赵王歇,项羽见赵王歇亲自而来,便迈步迎上前去,虽然项羽此刻将目前天下诸王并不放在心上,可毕竟是王,眼里还是要有的。
赵王歇见项羽迎来,便大步向前,向项羽施礼如同故友相见一般,“上将军,赵歌在次拜谢楚军雪中送碳,若无上将军援手,新赵休矣。”
言毕,赵王歇抹眼泪,甚为悲切,一副被人欺辱的神情。
此刻范增看到这一幕颇为担忧,这是一个王在向一位上将军行礼,这是有违周礼的,深怕项羽直接接下,故而拖着疲惫的身体向项羽和赵王奔来,“羽儿快迎赵王入帐。”
可惜这道声音淹没在风雪中,项羽和赵王歇仿佛皆未听到,项羽已经接下赵王之礼。
赵王微微躬身,心里一愣,“好大的架子,上将军,居然真的接下寡人此礼。汝不过楚王一臣子。”
项羽则面容严肃,心里冷笑,“天下诸侯将皆臣服于吾,待吾项籍灭秦后,整个天下将臣服于吾,一个小小的赵王不过是提前朝拜吾项籍而已。”
项羽笑道,“存赵非楚一力之功,更非吾项籍一己之功,赵王谬赞。”
赵王则摇头,“非也,各路诸侯军皆惧秦不敢前,不过作壁上观耳,若非上将军力排众议,坚持渡河独立击秦,赵歇无命在此。”
说着赵王歇便哭诉各路诸侯见死不救,让诸多将领脸色难看,有的甚至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赵王歇,更不敢看项羽。
项羽道,“赵王莫悲,劲敌尚在,还需谋划击秦之计。”
赵王歇停止哭泣,擦拭眼泪,“上将军言之有理,赵歇有愧为王,竟不能保境安民。”
张耳恐两人尴尬,便道,“上将军,吾王,请帐内叙话,站外风雪无眼,容易受寒。”
范增自然亦发觉两样的气氛不太和谐,他心中是向着项羽的,毕竟是项羽主战,毕竟是楚国存赵,此赵王话里话外却透着一股怪异之味,着实亦令范增不悦,
进得大帐,威严的甲士林立,有别于赵廷的军戎让赵王歇心中微微发寒,看着那冰凉的长矛、戈,赵王能感觉到那股寒意,刺入身体后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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